阿纤捂住耳朵,可是血腥味呛得她越来越难受,捂住鼻子,可是耳朵能听见,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人间地狱吗!她疯了般地从独孤异怀里挣脱,摇晃着身子一把撞开扔在动手的管家。
够了,真的够了。
“怎么样?”
“大脑受创,精神严重受刺激,再加上身体的疼痛,所以会导致晕眩,独孤先生别担心。”
“谁担心?”
“没,没,我的意思是,纤小姐接下来只要好好静养,不受刺激,应该可以痊愈。”
“应该?”
阿纤有意识之后便听到独孤异在和王医生说话,还是那副冰冷的声音,她不想见他,那个肆意凌虐人的怪物,宁愿就这么装睡下去。
良久,房间里有一个人走了。
或者是她记得独孤异的脚步声,亦或者是房间里还充斥着独孤异的气场,反正她知道走的那个人不是独孤异。
他非但没走,还靠她越来越近。
腰上一紧,撞进他冰冷的怀抱,就像他的人,冰冷无情。
就连这个时候,他也毫不怜惜,“还装?”
发抖的身体最终还是出卖了她,阿纤咬着下唇,抬头看他,深邃的眼睛是她看不懂的黒潭。
双唇交叠之间,阿纤的心脏有刹那间停止跳动,脑子里全是问号,干嘛突然又吻她,莫名其妙。
阿纤推他,完全是因为他捧着自己后脑勺,那里刚刚被扇,痛得要命。
独孤异似是了解,手往上移了些,可是又碰到了她的额头,那里被磕伤还没好,也痛得要命。
独孤异手索性往下放,然而碰到她被李佳揪青的手臂,阿纤仍然痛得往后一缩。
独孤异极度烦闷地放开她,翻身下床,接着阿纤便听到门传来砰地一声巨响。
这男人实在反复无常,前一秒还温存吻她,下一秒便气愤地摔门,阿纤几乎跟不上他的思维了,不过走了也好,当晚她几乎睡了这么多天以来的第一场好觉。
接下来连着几天,都意外地没有再见到独孤异,这才阿纤心里压力也放松了不少,但小王医生几乎住进了独孤大院,一刻不离地看着她。
“你叫什么名字?”阿纤受不了他每天的念念叨叨,终于在纸上给他写了一句话。
“我啊,我叫王景天,我老师是萧潮萧少爷,你认识萧少爷吧?”王景天都快哭了,四天了,她终于肯跟他说话了,独孤异出差前交给他的任务是“我回来要看到一个活泼开朗的少女”。
王景天当时差点没跪下来,独孤先生这是在开玩笑么,把人囚禁在这里,还能活泼开朗?他又不是心理医生,敢情独孤先生熟女玩多了,想尝尝少女的滋味了?
阿纤摇摇头,别说认识萧少爷,她连自己都不认识。
“那你多大?”
看得出来,王景天很想让她继续说下去,但是阿纤愣了愣,最终还是摇头,年龄,她也不知道。
见王景天一阵尴尬,眼看话题就这么断了,阿纤在纸上写着:“我想出去”这里就像个牢笼,就算没有独孤异,她也在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