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去拿吧！”我退一步，想要穿过她旁边。
“苏柳，你就是个下贱的东西。”
这句话我听了这么多年，已经熟悉了，不管她说什么，总归都是对的。
父母出事的那年，姨妈为了拿到我家的抚恤金，她主动抚养我。
其实她对我怎么样，何穗就是最好的例子，可惜我已经没有完整的家庭。
尊严，又算什么。
4
很快，班里传出姜潮在和何穗谈恋爱的消息。
我并不愿意搭理这些谣言。
直到姜潮犯贱的在我旁边说道：“姐姐好。”
我有些奇怪，平时他都叫我小柳。
“我已经追到何穗了。”
追到了……我有些咋舌，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很久，才别扭地吐出一句：“真好。”
“还好之前的信被你扔了，否则，何穗就多等我三年。”
我扔了什么信？其实我很想问的，直到何穗进来。
我看见她的神情，才明白了一些事。
我再一次替她背了黑锅，我只是觉得有些好笑。
“你来这里，是为了何穗？”
这个疑问在我心里憋了很久。
姜潮有些得意，他扬起嘴角的样子真好看，我从来没有见过。
“羡慕了吗？”
嗯，我羡慕，从小到大，我所有东西都没有得到。
但是我却头一次这么羡慕何穗。
心里总有说不出的滋味。
5
姜潮搬去和何穗坐了，全班都光明正大的调侃他们。
像极了一对郎才女貌。
姜潮的成绩优异，何穗却很差。
而我，却是中等，不偏不倚。
我几乎每天都能在阳台上看见姜潮把何穗送回来，姨妈催促着让我洗碗。
我会因为走神，摔破盘子。
姨妈也会对我破口大骂，有时候，还会带上我的爸妈。
这些，我当然习惯了。
当我拾起那些碎片的时候，心里却很高兴。
哪怕它们扎破了我的手指，最起码，我看不见楼下正在相拥热吻的情侣。
可是呢，姜潮对于我这个名义上的姐姐也很照顾。
给何穗带早餐，也会给我捎一份。
有一天，早餐下面压了一张纸条。
姜潮想要约我见面，是他的字迹。
我有多开心，没人知道。
我换上这些年的第一套裙子，偷了何穗的化妆品。
在脸上捣鼓了半天，最后才画好了红唇。
我见过何穗化了无数次，心里也练过，就是为了某一天心爱的男人。
可是这一天，我为姜潮化了。
当我背着手，兴奋地坐在河边等了一个下午。
姜潮并没有出现。
来的是两个陌生人，更像小混混。
这即将是我一辈子的阴影，我不知道那时心里有多害怕。
河边的那一幕，他们对我的暴行，对我的凌辱。
我只记得，碎花裙满地，我的身上除了扎人的碎草，就是一地的眼泪。
我的贞洁……没有了。
6
这么了解姜潮的人，还有谁。
我穿着破烂的衣衫回家，一巴掌打在何穗的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