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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惯常被来电吵醒,需要在接电话之前,喝一口水润润嗓子。
所以那杯水,一直都在。
可是今天,他没有摸到……
出差的时候也会遇到这种情况,但那是因为鹿知之不在他身边。
而昨晚上,霍徽寒清楚地记得,自己入睡的时候,她还坐在前面客厅的沙发上。
回过神来,他接起了电话,声音是不常见的嘶哑,“什么事?”
魏宏打来的。
“寒爷,兴业旗下的娱乐版发布了新的证据,是沈小姐的电话录音。她在里面承认了……你们的恋情。”
寒爷说了,兴业有什么事,不论早晚,都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魏宏觉得,兴业传媒肯定疯了。
寒爷律师函都递过去了,不管恋情真假,不愿意给人当八卦闲谈的态度是明确的。
正常的媒体,不说吓到胆怂,起码要避其锋芒啊。
可是兴业却头铁地发了整件事的后续证明,而且还是电话录音。
这岂止是不给寒爷面子,这简直是在打寒爷的脸!
萧晟颜似乎消化了几秒,这才皱着眉,“问问沈轻落怎么回事。”
“好。”
“对了,律师团那边,可以走下一步了。”
兴业的意图很明显了,就想和他对薄公堂。
那好,他会将它,连同那个撰文的记者,告得倾家荡产!
从浴室里出来,霍徽寒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站到窗边。
金色的阳光给他的瞳孔覆上一层薄薄的琥珀,冰冷的水顺着喉咙浸下去。
想到昨晚上最后鹿知之说过的话,他冷笑出声。
不肯装了正好。
这么多年,除了他,也没人见识过她势利冷血的一面。
霍家人都被她哄得团团转,以为她乖巧温柔懂事,每次他们之间出点事,只会把指责的矛头对准他。
殊不知鹿知之这个女人,心机又会伪装,见风使舵趋利避害的本事是一等一的高明。
她愿意暴露本性,也可以让众人都看一看,并不是他霍徽寒不懂知恩图报,而是鹿知之这个女人贪得无厌,心思恶毒,配不上他的报德!
下楼来到酒店大堂,霍徽寒的视线不由得被旁侧一抹雪白所吸引。
他转头过去,就看到卡尔斯一层的奢牌店,橱窗里的模特身上正裹着一件美轮美奂的白裙。
“寒爷。”
魏宏下来了,他才把视线收回来,毫不在意地低头理了一下袖子,“说。”
“我刚去鹿小姐房间看了,桌上摆着,卡和这个首饰盒。”
魏宏胆战心惊地捧着烫手山芋似的银行卡和宝蓝色的盒子,心里暗暗祈祷寒爷不会再对无辜的银行卡发脾气。
不过霍徽寒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那个女人呢?”
“鹿小姐已经不在了,是不是要去找……”
“不用了,随她。”霍徽寒嗤了一声。
同样的把戏再玩一次,就已经没了新鲜感。
鹿知之以为还可以再拿什么失踪来轻易激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