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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了摸头发,手上是一抹鲜红,我没感觉到疼,只是一瘸一拐地去了卧室。
以前我很怕疼,可现在我只是冷漠替自己包扎伤口,没有半分闷哼。
季时梨只有一点说得不对。
我早就不爱周应准了。
我恨他。
3
周应淮冷冷地坐在沙发上,等着我回答,而我只是轻轻从冰箱里拿了瓶啤酒,仰头喝下,
他抢过我手里的酒,脸色阴沉:
“为什么要毁了时梨的画?你不知道她视画如命,你这样和杀人犯有什么区…”
我又拆了一瓶冰啤酒,一口饮下,心脏之处的疼痛才略微缓解:
“那她呢?她杀了我的小狗,是不是也算杀人犯?”
周应淮的手垂了下去,他不愿意承认,他没以前爱我了,就连这个时候,他依旧想替季时梨辩解:
“小狗你才捡来三个月,和时梨那些心血能比吗?时梨那些都是心血一点一点画出来的,你,你简直就是疯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歇斯底里,我却突然想起他曾经对我告白的话。
“我想和你养一条小狗,和你有一个实实在在的家。”
“你爱上季时梨了。”
我语气平静,仿佛只是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实,他眼里闪过一丝慌张,转眼就消失不见。
我知道,季时梨很像我,像年轻时的我,而现在,我像季时梨,像年轻时候的季时梨,浑身带刺的季时梨。
“周应淮,我们离婚吧。”
周应淮顿时火冒三丈,嘴里也带了威胁:
“离婚?你凭什么和我离婚?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天才吗?”
“我早就不是了,所以,周应淮,”
“我们可以离婚吗?”
4
周应淮坐在包间里,周围人恭维着给他敬酒,他却只是喝,一个字都不说。
“周少真是好福气啊,那么一朵高岭之花都被周少摘了去。”
“想当初在学院的时候,谁不说美院出了个绝顶天才,一心只埋头画画。”
张之木的话里带着笑意和周应淮碰杯,却被周应淮死死抓住领带,
“你刚刚说什么?”
“周少好福气?”
“下一句。”
“美院出了个绝顶天才。周少你这可就不够意思了,当初谁不知道你追江望月的时候,费了多大的心思,如今美人在怀,你怎么反而忘了她曾经的光环呢?”
周应淮又跌在原地,只闷闷地喝酒,包间里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只有周应淮的声音:
“别提她。”
“哎哟,是不是又和家里的起争执了?”
周应淮又喝下一杯酒,又猛又烈。
“别激动别激动,周少,像这样的高岭之花,最重要的,就是不能惯着她,你要杀杀她的锐气,不然才不会对你服软。”
张之木又给周应淮倒了一杯酒,季时梨却适时地走了进来,笑得娇羞,
“而女人,最怕的就是不爱她。”
“最多哄两句,也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