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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别人碰了的东西我感到恶心。]
我脑袋还有点晕,用力眨了眨眼睛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得不到回答的江绛元暴躁地握着我的肩膀摇动。
[你听没听到?]
我赶紧点头,声如蚊蚋。
[听到了……]
得到肯定回复的江绛元浑身上下散发的狂躁气息这才收敛一点。
他深呼吸,又提起了那个问题。
[你知道的,玲玲肝源等了很久都匹配不成功,而且又不是切除整个肺,只是60%,对你的影响微乎其微……]
我实在不想再听,开口打断他的话。
[我可以做肝移植。]
江绛元紧皱的眉毛舒展,满意地看着我。
[这才是我认识的任小安嘛。]
我苦笑一声,无视心脏一抽抽的疼痛,平静地看着他。
[你说过会答应我的追求。]
江绛元挑了下眉,神色丝毫不意外,甚至还有几分得意。
对他而言,我就是一个费尽心思都想和他在一起的女人。
毫无自尊的女人。
[说出的话我自然算数。]
江绛元下颌微抬,唇形漂亮的嘴巴微张,宣布说。
[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了。]
我咽下一口空气,喉间如刀割般涩痛,明明知道江绛元有多讨厌我,偏要执拗地继续。
[钥匙给我,你家的钥匙。]
那个阮玲玲甜蜜地抱怨说房子好大,打扫起来好累,但是又不想让“陌生人”进去的地方。
四年我一次都没去过的地方。
江绛元神色一滞,耳根泛红,继而气势汹汹地质问我。
[才刚确认关系你就等不及了吗?]
[哪有一相处就住进别人家里的,你有没有羞耻心?]
我哑口无言,明明一直没确认关系的阮玲玲已经去过无数次的地方……
江绛元扭过脸,蛮不讲理地说。
[反正你这两天不是要术前准备吗?住医院里就行。]
我无话可说。
一对上江绛元,我经常无话可说。
之前是心甘情愿地听他说,而现在……
是心神俱疲的不愿说。
7.
全身检查后,医生说我体质偏虚,必须短时间内补好身体,否则不利于手术。
阮父阮母焦急地问医生。
[那最快什么时候可以手术,下周可以吗?]
医生瞥了我一眼,我换上了病号服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
[她现在41kg,体重不足,已经算营养不良了。]
我默默地听着,那对父母对我的“营养不良”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我的亲生父亲甚至说。
[可以增重吗?有些药吃了不是可以短时间内增肥吗?]
我闭上了眼睛,心里荒唐得想笑。
[伯父,激素药是不能乱吃的。]
一道清朗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听着耳熟,不由得睁开了眼。
一个年轻医生不知道何时走了进来,他穿着白大褂,里面是清爽的蓝色休闲裤。
他的手上拿着病历本,五指白皙修长,指甲干净圆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