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落到快要被雪藏的地步都是拜她所赐。
“要是真的混不下去，那我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颜曼雅咬牙切齿地说了句，语气中的冷厉似是要和应染瑶鱼死网破一般。
颜宅。
应染瑶回到家，刚好德叔准备走了。
见她回来了，便打了声招呼：“小姐，所有的事我都已经和陈炎说好了。”
应染瑶望向陈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德叔走后，陈炎才开口道：“你去哪儿了？”
“没去哪儿，只是四处走了走。”应染瑶扭过头，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异样。
陈炎看着她微红的眼尾，语调渐低：“是不是遇见墨萧寒了？”
应染瑶沉默了会儿后点点头：“我把以前的事情都告诉他了。”
闻言，陈炎心不觉一紧，注意力更集中在了她的眼神上。
应染瑶疲倦地坐到沙发上，倚靠着沙发背阖上眼：“也只是告诉他而已，什么都改变不了。”
她声音平淡，让人只能去猜她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
陈炎坐了下来，主动将的头轻轻靠到他肩上：“医生怎么说？”
或许此刻他该担心的并不是她和墨萧寒，而是她的病情。
应染瑶眸色一暗，声音染上了一丝落寞：“明年的春天，看不到了。”
“……”
陈炎只觉心被冰刺了一下，冷意伴随着疼痛渐渐漫延在全身。
他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竭力扯开唇角：“没关系，冬天也很美。”
“嗯……”
应染瑶缓缓卸下了紧绷的神经，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
时间仿佛都在这一刻静止了，而陈炎感受着身侧均匀的呼吸，更希望时间真的在此刻停住。
这样应染瑶就能活着，这样属于他的活着。
保姆走了过来，想提醒应染瑶上楼去睡，陈炎却抬起手“嘘”了身，示意保姆把毛毯拿来给她盖上。
另一边，离开了医院的墨萧寒不由自主地回到了林湾别墅。
推开了许久都没有打开过的门，迎面扑来的是一股沉闷而又带着寒意的风。
他扫了眼昏暗的客厅后走到落了层薄灰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这一坐便坐到了天黑，整个房子也渐渐被黑暗吞噬。
墨萧寒将围巾放在腿上，从口袋里掏出烟和火机，默默地抽了起来。
黑暗中，烟头的火光像是一朵绽放在他唇前橙黄色的花，美丽却孤寂。
一根、两根、三根……
直到抽到第七根，墨萧寒才一把将烟扔开，紧揪着头发嘶吼：“啊——！”
颤抖的尾音回荡了瞬后只剩下了他沉重的呼吸。
墨萧寒仰靠在沙发上，只觉眼前的视线都被眼眶中的热意给烫模糊了。
“希希，希希……”
他一声声叫着，沙哑的声音中满是痛意。
墨萧寒下意识地去摸出口袋中的千纸鹤。
借着外头微亮的光，隐约看见翅膀上好像有字。
他愣了一下，倏然起身去开了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