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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舒哈哈大笑:“韦某惭愧,让林公见笑了。”
林衡又恢复了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看向林英英:“今日小女大喜,烦请道长喝一杯喜酒再走。”
林英英颔首应允,随即饶有趣味地看着高平,看他还要怎么作妖,偏偏韦舒适时轻咳一声,高平顺势揭过此事,朝林衡行了个礼,喝下了两个女人递过来的酒。
林衡几不可见地点点头,转身回屋。
林英英跟上林衡到了书房,一合上门,就朝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阿爷。”
“胡闹!”
林英英一笑,脸瞬间不守控制地皱成了一团。林衡皱着眉撇开眼,终没有忍住,吼了她一句。
林英英也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有碍观瞻,立刻收敛眉目,尽量不引人注意。
可惜林衡看她一眼都闹心,不耐烦地摆摆手:“先去把你这……脸洗了。”
林英英果断戴上帏帽,算是回应了父亲“不见核桃脸”的要求。
林衡:……
林英英看林衡又板起了一张脸,连忙解释:“昨夜在道观外,高平和他那些傧相见过我真面目,我才不得不作此打扮。”
“那也不该这样诓人,还让为父配合你……”一向正直的林衡,想起方才的所作所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
林英英其实没指望林衡会主动出来,她做好了一个人忽悠高平的准备,没想到古板的林衡,竟然把林家先祖都搬出来做戏。
林英英心里一暖,对陌生的父亲有了一点别样的看法。
林衡叫婢女送了一碗蔗浆给林英英,看到她喝完,才说道:“日落前,我才收到你寄来的急信。信中说,高平因为一点小事,失手打死了婢女。你担心你阿姊嫁过去受辱,希望我配合你演一出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英英叹了口气,如果可以,她真想阻止这场婚礼。可是她若这么做了,林家就完全无法在长安立足了,她一介女冠倒无所谓,但她的兄姊弟弟,会受她所累。
毕竟在讲究门第门风的时代,她这颗老鼠屎,可真就坏了一锅汤了。而且从父亲和弟弟的来信来看,她的阿姊和阿姊的生母,对这场婚礼应该是挺满意的。
情急之下,她只能想办法让高平高看阿姊一眼。
蔗浆甜得发腻,林英英又喝了杯水,才润去嘴里的味道。她听着外面起哄的声音,加快了点语速:“阿爷,此事说来话长,容我一会儿细说。我信里说的第二重障碍,阿爷布置了吗?”
林英英当然不指望方才的那番作弄,高平就会全然接受,所以她还准备了一份大礼。这才是她在信里重点求林衡办的事。
本以为林衡连出门唱戏都愿意,做第二件事自然不在话下。然而,林英英却看到了他瞬间黑下去的脸。
林英英迟疑问道:“阿爷,可有不妥?”
“三娘好生厉害,竟然要毁你阿姊的好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