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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桉桉充其量只是一个人品***的前女友,你不嫌恶心要护着我无权干涉,但……为了不影响我们兄弟关系,别在我和雨稚面前提她,反胃!”
听到岑宴北对姜桉桉侮辱性用词,谢子怀声音不住拔高:“当初是你非拉着她去领证,回来路上遇上车祸如果不是为了护你……她怎么会成植物人在医院躺两年?她至少是你的救命恩人,是你法律上的老婆!你在海城大学贴满她床照,让她怎么做人?”
“照你这么说……如果当初不是我把她从山里带出来养在岑家,她早就被姜家折磨致死,车祸她护我一次难道不算报恩?什么年代了还玩儿挟恩图报这一套?她脸都不要下药爬床,我贴她***警告有错?要不是雨稚求情,我玩不死她!”
岑宴北懒散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光听语气,姜桉桉就能想象出他浓眉紧皱烦躁又轻蔑模样。
曾经她也被岑宴北炙热张狂地护过、爱过。
所以她知道,对于她这个敢给他下药爬床伤害他心上人的前女友,海城恶少岑宴北的报复手段着实留情了。
姜桉桉眼眶酸胀难受。
她的岑宴北,连她皱眉都会舍不得。
绝不会质疑她的人品认定她下药,更不会用传播照片的方式伤害她。
那个爱她至深的岑宴北,已经死在了四年前那场车祸里。
包间内的朋友见岑宴北不高兴,用腿碰了碰谢子怀,低声提醒:“这件事岑伯父压下去的速度快,过段时间就没人会提起,未必会给桉桉造成多大影响。今天是宴北哥的生日,你别提桉桉让宴北哥不高兴。”
也有人替岑宴北不平:“说真的,这次是桉桉做的太过了!她和宴北哥是有过去,但谁没有过去?宴北哥现在心里只有雨稚,她要真爱宴北哥就该大大方方放手成全宴北哥,而不是抱着过去的那点执念,纠缠不放。”
“回头我们再劝劝桉桉,让她尽快和宴北哥把离婚证领了,对她也好。”
“没用的!咱们谁没劝过?她怎么说的?说要等宴北哥想起过去,如果那时宴北哥还选雨稚,她才会放手!她也不想想她的出身配不配得上岑氏继承人,当初宴北哥非她不娶,岑伯父岑伯母就宴北哥一个儿子没办法才点头!但现在宴北哥有多爱雨稚她难道看不出来?
说话的几人,都是姜桉桉和岑宴北曾经共同的好友。
但如今,她的朋友已然是窦雨稚的好友。
从她醒来到现在的两年里,他们已不止一次苦口婆心劝她放手,成全岑宴北和窦雨稚。
她也听过他们在背后抱怨,如果她没有醒该多好。
不得不承认,不论是在岑宴北那里,还是在朋友那里,她都不是无可替代。
在她昏睡的这两年,什么都变了。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脊梁整理自己头发,如同奔赴战场的战士,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