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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兮将一张薄薄的诊断书递到我手上,我看完叹了口气:「脑癌,我早该想到的。」
3.
我看向楚兮平静地问:「我还有多少天?」
她低着头不敢看我,小声说了句:「已经是晚期了,最多半年。」
楚兮是脑外科的医生,她说的话我是信的。
「还好,还能陪宋韫半年。」我自我安慰道。
楚兮听了这话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宋韫的记忆停留在了五年前,你现在对他来说就是个陌生人,你要是现在接受治疗也许还能…」她说不下去了哭着离开了病房。
原来看惯了生死的楚兮也接受不了我快要离世的事实。
我看着楚兮的背影轻声说了句抱歉,然后将诊断书撕碎扔在了垃圾桶。
回到宋韫所在的病房时,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宋父和宋母,好像是专门在门口等我的。
我与宋韫父母本就不和,现在他们来找我无非是让我离婚。
宋母费力挤出笑容跟我说:「笙笙啊,阿姨知道你很想让小韫记起你,可是昨天刚举办完股东大会,要是小韫失忆的事被别人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宋父也在旁补充:「恢复记忆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等这件事风波过去后,咱们再去治疗,叔叔希望你这些天能不出现在宋韫眼前。」
等风波过去,我也要离开了吧。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然后望了眼病房,不舍地离开了医院。
4.
回到家,屋内黑漆漆一片,打开灯,桌上还放着早已凉透的晚餐。
我一口没吃,将菜倒入垃圾桶,然后去睡觉。
多么可笑,在我四周年结婚纪念日当天,我的丈夫忘记了与他结婚的人是谁。
习惯了宋韫的气息,没有他在我很难入睡,翻来覆去,睡不着。
看到床头柜上的白玫瑰,想起了五年前,我与他的初次见面。
我从小是个孤儿,所幸被福利院院长抚养长大,听院长说,我是她从北淮捡来的。
所以二十二岁那年我攒够钱,来到我的出生地北淮看看我曾经的故乡。
北淮地处内陆,以沙漠为主,地广人稀,当地人以旅游业为生。
我去的当天就遇到了个陌生男人,他用我无法反抗的力量用力将我的头发往后扯。
我当时以为自己要被这畜生拖入深不见底的黑暗,结果宋韫出现了。
他当即一脚踢翻了我身旁的歹徒,没等歹徒发起攻势,他直接如拎老鼠般将歹徒拎起然后重重摔到地上。
歹徒自知不是宋韫的对手,爬起身就要跑,宋韫本想去追但看到一旁瑟瑟发抖的我,便蹲下来安慰我,还轻柔地梳理我凌乱不堪的头发。
从那之后,我整日缠着宋韫,想为他做点什么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他最后拗不过我,给了我个总裁助理的职位。
成为他的助理后,经常要跟他参加各种应酬。
一天他喝多了,讲起他和林晚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