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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殊将外套披在我的身上,默默地跟在我身后,陪我走完了半个街区。
直到我无路可走时,他才伸手将我揽进怀里,声音异常的温柔:“许栩,我会一直陪着你。”
那年谢殊十八岁,少年人的情感热烈而真诚。
我拒绝他就不依不饶地吻上来,以一种近乎蛮横的姿态强势地挤满我的生活。
5
晚间下起了小雨。
谢殊到家时我正对着镜子,一寸寸的审视着自己的面容肌理。
双眸明亮,肤色白皙,唇色丹辉。
可是年龄骗不了人,我清晰地感知到我已不再年轻,丧失掉了一部分鲜活的自己,整个人看上去像是死寂的湖泊。
一只温热的大掌落在我的腰肢,谢殊俯身将我拥在怀里,声音含着惊讶:“怎么哭了?”
我垂着眼睫,声音平静:“卸妆时戳到眼睛了。”
谢殊发出一声轻笑,将我转过来,细细的审查我的脸,拇指在我的眼皮上轻轻揉搓:“怎么还是这么马虎。”
我感受着眼皮上的温热,泪眼朦胧地看向谢殊,冷静的问他:“你还爱我吗?”
眼皮上的温热陡然抽离,谢殊倚在门框上,眉眼沉静地看向我:“为什么这么问?”
我固执地拽着谢殊的半片衣袖,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半晌,他终于叹了口气,抹掉我满脸的泪痕后,好笑的将我抱出浴室。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姑娘一样,要人哄。”
临睡前谢殊拢着我的头发,为我戴上一根项链,声音沉静:“生日快乐,许栩。”
我死死握住手心,克制着情绪用平静的声音问谢殊:“今天的会议开了好久,一切还顺利吗?”
谢殊默了一瞬才平静地嗯了一声。
我沉默地盯着近在咫尺的枕边人,谢殊翻了个身,背对着我:“不早了,睡吧。”
我睁着眼睛,一夜无眠,直到确定谢殊陷入深眠后,我才僵直地坐起身子,从床头柜上取下谢殊的手机,解锁查看。
很早之前谢殊就将我的指纹录入他的手机里。
我们恋爱两年,结婚五年,我对谢殊抱有全然的信任,从未检查过他的手机。
大概也是基于这份信任,所以谢殊对我毫不设防,聊天记录里是他和年轻女孩毫不遮掩的暧昧亲昵。
女孩叫苏恬,公司新进的实习生,谢殊给她的备注是甜甜。
女孩娇气的抱怨从出租屋到公司的通勤时长,谢殊就大手一挥为她在公司附近,寸土寸金的市中心租下套房。
他会陪着苏恬逛家居市场,将新房布置齐全,粉色的床单,明黄的沙发,甚至厨房的碗碟,一点点的筑出独属于他们的甜蜜爱巢。
下拉聊天记录的手指越来越无力。
谢殊到家前苏恬发过来一张照片,纤细的锁骨上戴着一条粉托帕石项链。
“我喜欢粉色,只有老女人才戴土气的蓝碧玺。”
谢殊回她:“是,你最娇嫩,你比粉托帕石还要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