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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残花白柳?顾晏霆,那我那妹妹呢?她是不是清清白白?”
江清涟突然提到江清瑶,顾晏霆心中一顿。
难不成她知道了什么?
顾晏霆试探着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那妹妹跟本王有什么干系?”
都到这种时候了,还在装!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江清涟站在亭外台阶上,静静看着他:“殿下,你跟我那妹妹,可是瞒得我好苦啊。”
她没有哭天抢地,越是平静,就越是让顾晏霆心中慌乱。
江清涟是怎么知道的?
他心中厌烦,却因为自己的计划,不得不压抑住自己的脾气,收了折扇朝她走来。
却没想到才靠近两步,江清涟便立即后退,声音比这寒夜还要冰冷。
“站住!再往前走一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
从未见过她如此姿态,顾晏霆心中越慌,连忙放低了姿态:“阿凝,本殿对你的心意天地可鉴,与你那妹妹也只是一夜荒唐,绝无半点情谊!阿凝,本殿要娶的,始终只有你。”
江清涟心中冷笑。
说什么天地可鉴情深似海,到头来张口闭口都是本殿。
前一世的她到底瞎到了什么程度,竟连这么明显的事都看不出来?
“十皇子所言,可是真的?”
江清涟心中一片冰寒,面上却显出几分动容:“可是清涟如今……如今已经是恭宁王的人了。”
顾晏霆面上讥讽之色一闪而逝。
落在江清涟身上的目光,也带上了不易察觉的嫌弃,只是面上笑容更加灿烂。
“本殿喜欢的,从来都是阿凝这个人,至于其他从来都不是阻碍。阿凝,比起十皇子,本殿更想听你唤我晏霆。”
若是以前的江清涟,怕是已经感动得痛哭流涕,如今听来,只余一阵恶心。
她低头掩饰自己的神色,张了张嘴,却怎么都唤不出这个名字。
太恶心了,连戏也演不出来。能耐着性子跟他对话这几句,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江清涟只得转移了话题:“今日至此,可是有何事要叮嘱于我?”
顾晏霆丝毫不在意她的异常,见她如此懂事地主动提起,这才接着她的话往下说。
“这几日流言四起,本是怕阿凝受到什么影响,是要看一眼才能放心。”
他话锋一转,“只是阿凝此时提起,倒真有一事。”
意料之中。
“前两日恭宁王府的事,到现在都没找到那幕后之人,能将后路处理得这般干净查无可查,除了他顾闻璟,还能有谁?”
顾晏霆愤怒地用折扇敲着掌心:“顾闻璟狡诈至极,要抓到他的把柄难如登天。过几日父皇便要亲审此事,阿凝届时便出面指认顾闻璟,定叫他百口莫辩。”
江清涟置于身侧的手碰到腿上的针袋,好几次都差点没忍住给他一针。
让她这个被害了清誉之人出面指认,无异于当着天下人的面将她放在火上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