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不腐男尸案警方正在努力侦破之中，也请各位市民仔细回想，今年六月半经过河道上游路段时，是否曾看见异常人员……」
电视里的女主持人声音悦耳，被打码的图片就在旁边。
我眉心紧皱，烦躁地关上电视。
手机就摆在旁边，还停留在选项页面。
血字就像一把把尖刀，只要不做选择，它随时会落下。
最后，我还是决定先给闺蜜打个电话提醒一下。
「喂，晴晴，你最近没事吧？」
柳晴晴语气疑惑，「没啊，我好好的，怎么了？」
我略略松一口气，随即想到选项里那些惨烈的死法，又总觉得心中不安。
「晴晴，这几天你来陪我好吗？」
「瑶瑶，你到底怎么啦？」
柳晴晴满心不解。
我嘴唇张了张，又不能直接说手机里出现这种东西，不然一定会被当成神经病。
最后，就只能以自己身体不舒服为借口，让她来看看我。
幸好，在我的再三请求下，柳晴晴总算是点头答应。
挂断电话后，我无力地靠在抱枕里，眼皮微瞌。
半年前的可怕记忆，再一次清晰无比地涌现在脑海。
3.
那是我大学刚毕业的时候。
盛夏酷暑，我一个人藏在房间里，突然，手机亮起。
漆黑的页面上出现几行血色大字。
「请选择陈江的死法——
A.沉河
B.斩首
C.窒息
D.以上皆有」
我开始只以为是个病毒，又奇怪它怎么会知道陈江的名字。
最后，我试探性地按下了选项。
可没想到，第二天我就收到一个视频。
画面里，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坐姿端正，而他的头，就放在腿上。
血液源源不断流出，染红他的裤脚。
那双眼睛甚至还没合上，涣散的瞳孔仿佛在透过屏幕和我对视。
我当时吓得尖叫，下意识将电脑扔出去。
等想起来报警时，那个视频已经被自动销毁。
没有半点痕迹。
我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来了。」
想着是柳晴晴，我揉揉眉心，拖着疲软的身体去开门。
却没想，门外站着我意想不到的人。
「您好，方小姐。」
两位警察语气很严肃。
「有关死者柳小姐的事，我们想向您了解一下。」
4.
柳晴晴死了。
她下班路上，经过一栋小区楼时，上面的空凋外机不慎坠落，直接砸在她身上。
血肉模糊，当场死亡。
因为现场是老小区，监控设施很差，所以并没拍下柳晴晴死亡时的录像，都是靠现场的目击者所说。
「我们勘测过现场，空调外机的螺丝有松动现象，所以怀疑她并非意外死亡。
警方调查完柳小姐的手机，她最后一通电话是和你联系，所以我们想了解一下。」
两位警察走到沙发坐下，拿出一个记录本。
我听完她说的，愣了愣，随即几步跑到沙发前，掏出夹缝里的手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