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声笑了笑。
上一世，我为他弟子时，被人欺辱得连命都差点丢了，也不见他出现。
如今我不想与他有交集，他倒是频频出现在我眼前。
谢予是这堂课的老师。
他是剑修，因此讲的是剑道方面的知识。
我早已学过一遍，便支着脑袋，忽视谢予时而投来的目光，百无聊赖地看向窗外。
一结课，我便迫不及待冲了出去。
「温千瓷，你留下。」谢予开口。
身前一道看不见的屏障，阻挡了我的去路。
待其他人都离开，我才冷冷看向他，「何事？」
谢予指尖颤了颤，眼底是我看不懂的情绪，「千瓷……」或许我和他都心知肚明，对方是重生的，可没人愿意捅穿表面的宁静。
缓了缓，他终道，「我教你修习却月归。」
却月归是谢予独创的心法，整个望仙门确实只有他能教我。
练武场上。
谢予单独开辟出一片空间，我盘腿坐在蒲团上，根据他的指导默念心法。
寒凉的灵力游走全身，抚平了经脉里的燥热。
自我踏入修仙一途以来，一旦进阶，身体便会出现暴虐之感，且随着境界提高而不断加重。
上一世谢予很少指导我，因此我也没弄清是怎么回事。
这一世这种症状反而莫名其妙减轻了，加之修习却月归，这份不适几乎可以完全压制下去。
灵力运转一个大周天后，我睁开眼，有些恍惚。
谢予离我太近了。
我几乎能看清他每根颤动的睫毛。
仙尊一袭白衣，眼睫微垂，正神色专注地看着我。
我的心跳不禁快了几分。
上一世，我的资质极差，只有谢予愿意收我，我那时是极其仰慕这位白衣仙尊的。
最开始，谢予其实待我不错，不过后来他收沈竹心为弟子后，便渐渐疏远忽视了我。
那点爱慕也在他了结我性命时消失殆尽。
我运转灵力向后退了几步，开口提醒，「仙尊，注意分寸。」谢予却满脸痛苦之色，步步朝我逼近，直至修长白皙的指节攥紧我肩膀。
「千瓷，闻人怀不适合做你师尊，你信我……」
我冷笑一声，正想说什么，一道强悍霸道的灵力劈开了谢予的禁制。
不远处传来吊儿郎当的笑音，「无尘仙尊，我托你教导我弟子，你就是这样教导她的？」最后一句话，闻人怀加重了音量。
周围狂风大起，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而谢予的双手还搭在我的肩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