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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爷爷说的有点诡异,但仔细一想老人封建迷信也是正常,他老人家经历血雨腥风,乱世年代走过来的实为不易。功勋说的话,秋实答应道好。
起初,秋实整日只顾打理商铺,爷爷说的话没放心上,可日子好似缺少什么,内心空虚,便跟筱慧道:“是否该去医院检查?”筱慧应允道:“我也有此意。”
俩人择日在店铺门口摆块牌子,写着,‘今日不开,敬请见谅。’单车相载,往县城大医院进发。到了医院,单单挂号费就花了五元,医院楼廊大厅空空如也,看室内仪器设备精良,心上有种忐忑不安,不怕病来,只怕无良医。医生告知他们检查结果,两人身体无甚大碍,建议他们在院观察治疗。
秋实道:“不必无病呻吟。”岔气愤恨,拉上筱慧转身离开,行至途中秋实突然道:“带你去个地儿。”
折道而行,一路沿小河岸边走,岸上杂草丛生,有粘依米粒粗草沾上衣裤。小河里鱼儿时不时欢跃触水面,激起纹波粼粼;望眼穿去,田野黄稻风起云游,农民除草施肥;绿荫下的黄牛,摇摆尾巴乘凉避暑;更可趣,孩子们河岸垂杆下钩,静只听得蝉鸣。不一会儿,回到乡里,拐弯处坡下便是文澜江,江水从村后绕过,流经县城直入海里。靠岸停车,秋实手指前方,道:“对岸便是便是美郞村,那儿是祖先聚居之地。”
筱慧感叹道:“生死虽隔一条河,兄弟姐妹一家亲。”
正说着看不远处有一竹排顺水而下,上有一渔夫身穿斗笠吟唱:
连山归藏已失传,渔夫小舟诗篇篇。
万种风情末路弯,横渡青山作奇传。
渔夫撑竿划近,看得道貌岸然,双鬓斑白,龙须飘扬。船尾有漏斗竹筐,筐篮罗非鱼跃然,竹舟靠岸,渔夫登陆朝他们作了个辑说明来意,声腔淳厚道:“ 老夫一生于此江以捕鱼为生,略遍万水千山,览观江畔人无数,然见夫妇者共赏江景之美无几,恕老夫冒犯来扰赏阅之兴。”说得好似仙人坠凡。
秋实还专辑,道:“未扰未扰,只是心中郁烦,云高气清便携带媳妇出来透透气,方才幸听得先生吟唱佳句,但未解其深词奥意,愿听先生详解。”
渔夫观他俩气色苍白,面无喜颜,乃道:“自古世事繁杂,忧喜由心而生,因果皆有源头,老夫愿闻心之忧郁。”说完,夫妻俩面面相觑,有点羞涩。筱慧遂把婚后多年未怀一子,医院检查无事等前后说了。
渔夫略作沉默,启齿道:“我本出身贫农,并无擅长之技,一生只以捕鱼为生,鱼有大小手掌为准,一鱼三餐,若有多余,便会放生。”渔夫一言,夫妻大惊失色,哑口无言。
筱慧向前借步,道:“先生高见,还请指点迷津。”
老渔夫转身下竹排,弓腰解开麻绳,取出一大红罗非鱼,上岸递与秋实,恭谨道:“老夫用竹筐装鱼无数,若不将鱼儿取出加以清洗它会腐朽溃烂,这鱼儿送给你可作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