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啊。你这个月给妈妈的钱不够了呀。你晓得吗?你弟弟正是需要花钱的时候，这一个月10000块确实不够啊。”
10000？季望舒原本散漫的眸子一下子变得有些锋利。
“我一个月给了你们3000，10000是怎么来的？”
电话那头的李霞红被季望舒的质问难到了，自己只顾着哭穷，没想到一下子说漏了嘴。
沉默并没有用，季望舒继续追问道：李霞红。不要和我打马虎眼，如果你不照实说，以后3000都不一定有了。
本就是来要钱的李霞红一下子就慌了，只好全盘托出。
“那还是你男朋友有孝心。还知道我和你弟弟一个月3000块是不够的。”电话那头霞红还在笑。
季望舒没想到这其中还牵扯到了顾见深。
“他给你们转多久了？”
李霞红不知道季望舒的意思，但还是回想了一下。
“有差不多一年了吧。”
一年就是12万，季望舒不知道该怎么“夸”顾见深了。果然有钱人就是大方，自己服侍着这尊大佛，这尊大佛除了养自己还帮忙养着她的妈妈和弟弟。
“你扪心自问，你给过我多少？我现在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通知你，以后除了这3000，你拿不到任何钱。”
说完，季望舒直接挂断了电话。动作一气呵成。
望着红酒杯，她沉默了半宿，随即走进了卧室。打开衣柜门，从许多折好的衣服后面艰难的摸出了一盒东西。
又走到客厅桌子上，拿起了打火机。
公寓宽阔的阳台上，此时站着一个身材匀称，穿着吊带的女人。只见她纤细的手指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支，动作熟练的点火，随即吞云吐雾了起来。
这画面看上去极美，又有些破碎之感。
烟雾之下，季望舒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对顾见深气愤个什么劲儿。
就因为曾无意间被她听到顾见深在朋友面前语气淡漠的说，对季望舒顶多就是个兴趣。打破了她心里原本以为的爱？
呵，季望舒都对自己矛盾的内心很是嘲讽。
她都伸手拿人钱财了，这住得称心的公寓还是两个人在一起后，顾见深过到她名下的。而在这接近两年的时间顾见深送了多少东西给她，她每次似乎也接得很顺手。自己家里那一趟也靠金主养着，有个这么大气的金主，她还装什么小白花人设。
现在的她不就是甘愿困于“牢笼”，任人摆布的金丝雀吗？
季望舒看着空气中缓缓吐出的烟圈，想起了那些尘封的往事。
季望舒仍记得那一天，为了读大学的1000块，她就跪在亲生母亲面前。
“妈，我只借1000块。以后我只会千倍，万倍还给你。我拿我的命保证！”
李霞红那一刹那或许是被跪在地上的季望舒眼里坚决震慑到了。
“这钱可只算我借你的。你成年了，以后我们的生活费还是要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