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衣服脱了,我来…我来手洗……”
苏暖恐怕自己也想不到,醉酒的她疯起来简直没谁了,在浴室疯狂地寻找水源。
洗手台上的龙头,明明就是感应的,她硬生生左摇右晃非说没水,接着又站在花洒下,一把取下悬挂的淋浴喷头,在按钮处研究半天。
厉砚实在看不下去眼前疯癫的苏暖,舌尖抵在腮帮子上苦笑。
他定是觉得自己疯了,把这么个疯女人抱上楼,便苦笑着转身离去。
“有水了……” 伴随苏暖的一声惊叫,厉砚的后背受到一股急流的冲击。
刚压下去的怒火瞬间烧到头顶。
厉砚冲进浴室,伸手就抢过苏暖握着的花洒,对准苏暖的头顶,眼睁睁看着冷水从苏暖的头顶缓缓流下。
冷水“冻”得苏暖往后退步,身体抵在浴室的灰黑色大理石墙面上,冰一样的感觉,苏暖一跃上前,凌乱的发丝敷在挂满水珠的脸上,显得十分狼狈。
一双可怜,乞求的目光死死盯着厉砚。
“我冷。”声音哆嗦得能听到牙齿磕碰的响声。
厉砚眉心微蹙,清冷的眸光划过苏暖的周身——消瘦,憔悴,可怜……
炎炎夏日,就算是凌晨时分,江城的天气,泡在冷水里也只能算作稍微降了下温。
可苏暖的样子看起来并不是装的,没有血色的脸煞白得像一张淡淡的白纸。
厉砚怎么知道眼前的疯女人刚刚流产一周,严重贫血,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
厉砚扔掉手里的喷头,一把将快要倒在他面前的苏暖揽进怀里。
“别闹!”不带感情,冷硬的声音。
“呵……”苏暖发出低沉的笑声。
这一笑,厉砚的眼睛再没离开过苏暖的脸。
也许是某种错觉,厉砚的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笑,低头的一瞬,俊脸往下一压,薄唇衔住苏暖微张的唇角。
“棉花……你的唇像棉花,温温…软软……” 苏暖有过那么几秒钟的清醒。
如果是梦,那就尝试一次报复的快感。
骨节分明的手紧紧地将苏暖的后脑勺扣住,盈盈一握的腰被另一只宽大的手掌控制住,苏暖被牢牢禁锢,动弹不得。
温热的双唇肆意地在苏暖的唇齿间来回探索,一深一浅。
溅在鼻尖上的滚烫呼吸,将她冰凉的脸颊烧得热乎乎。
他的身体,像一床棉被,又软又暖,苏暖紧紧抓着,恨不得不透风地裹在里面。
不近女色?
厉砚竟被贴上这种标签。
迷迷糊糊中,苏暖的脑袋有些炸疼,微乱的呼吸声,唇瓣仍被紧紧吸吮着,她甚至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接吻,每次感觉都不一样,但她仍旧很享受,最终连头痛感也消失,任凭他衔住,放开,一次又一次的向她身-体进攻。
……
次日,苏暖露着半臂身子趴在床边,吵闹难听的电话铃声把她从疲惫中吵醒。
她伸手在床上摸索一番,最终从床头柜上的包里翻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