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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血肉瓮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它似乎想用手抓我,可它的手脚是反关节折在身下的,根本触碰不到我的身体。那时候我已经杀红了眼,已经不把这玩意儿当鬼了,只想狠狠掐死它。
我从兜里掏出一张又一张的黄符来,塞进血肉瓮脖颈的伤口里。符纸遇到它的身体立即冒出一股黑烟,并将它本来就狰狞的伤口再次腐蚀掉一大块皮肉。血肉瓮吱吱尖叫个不停,但很快它就不再继续挣扎。
它的脖颈和身体彻底断裂开来,成了两截。我松开手,本想拔出桃木剑再给它来一下,但在我拔剑的时候它已经逐渐消失成一团脓水。
我坐在地上歇息了一会儿,撒好鸡冠血带回去给沈临风。我在铺子里等了很久都没见沈临风来,直到天快亮了他才得意洋洋的回到铺子里,还给我带了一份宵夜。
看到我浑身是脓水,狼狈至极的模样,沈临风愣了愣,颇为惊讶的听我说完了事情的经过。
听完之后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喘了好久才说:“你当是打架啊。要不是你现在有尸血纹身,阴气重能掐住那个鬼,换了别人碰都碰不着它们的。那个血肉瓮折在你手里,也算是被你乱拳打死老师傅了。”
说完,沈临风接过了那个杨木盒子,还有从关婷嘴里掏出的玻璃匣。他端详了一下那个血肉瓮,只是说这东西很邪,而且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出来的,还要再研究研究。
而那个玻璃匣里装的,则是一具横死的婴儿尸骨。
关婷怀孕难产死的,死了之后孩子还被人挖走了,她肯定会对挖她孩子去的人心怀怨恨想要复仇。凶手封住她的眼和嘴,还留了这个婴儿尸骨在她身体里就是想让她以为孩子还在,阻止她去复仇。
我听的一阵心寒,沈临风说心寒的还在后面。
今晚他奉关太太之名再去招魂,顺便给关婷超度。说是招魂,但关婷都被我‘超度’了,沈临风想也不会招回什么东西了,他只是想做做样子,骗点钱顺便再弄回那只聻。
谁知道下半夜,关婷的魂魄还真的回来了,估计是被我拿掉了嘴里的婴儿尸骨,没了顾忌,所以想回家看看亲人吧。
那时候关太太等的颇为不耐烦,开始跟沈临风抱怨要是关婷不惹祸肯定能嫁给她朋友的儿子,不像现在把她的脸丢光,害得她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沈临风眼睁睁的看着关婷飘进来,却来不及阻止关太太的话。那些话也不知道关婷听进了多少,最后她只低低的叫了一声‘妈’,就彻底消散了。
那一声吓的关太太不轻,连连叫着关婷又来找他了。
当沈临风告诉她关婷已经彻底死去的时候,关太太无比轻松。显然这个丢脸的女儿没了她并不怎么伤心,顶多因为少了一桩联姻有些遗憾… …
我听的心里很不好受,沈临风也不愿多提。“说点高兴的吧,我把关婷肚子里那个聻弄出来了。这玩意儿好好养着,说不定能养成个‘天胎’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