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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刚要打开,一声震怒却气势滔天的盖地而来,“你个小兔崽子,你老子给老娘花大钱买的补物原来都被你这个败家子给偷出来了!造孽啊!”
她和清明皆脸色一青,暗叫大事不妙。
不妙,是大大的不妙,没等她反应过来,声音的主人便已经大步跨到面前,掐着肥圆的腰身,浑身散发着要吃人的警告,然后指着木水水就开始破口大骂。
“你个小丫头片子,小小年纪就会祸害人是不是?小狐狸媚子!别以为你爹是县令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今日就是你爹在这儿我也得收拾你!你骗着我家清明从家里偷了多少东西?啊?”
她哪是骗?是清明自愿给的……心里这样想着,于是倔气地偏过脑袋。
“还有你!”清明娘转过去对着清明,神情一下变得痛心疾首,“清明啊,你可知那些人参是你爹花了多少银两买来的,你就,你就如此轻易地送给别人……为娘真是,真是不知该如何向你爹爹交待啊!”
眼前这位,是清明的娘莫氏,传闻年轻时也是风华绝代一美人,求亲者无数,只是岁月是把刀,无论是谁都不会留情面的。
莫氏又对着她骂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把她到了木银风面前。
“木大人,你可管好你们木水水吧!哼!”莫氏把她一胳膊甩到木银风跟前,随即拉过跟在后面的清明,警告着瞪了他一眼。
木银风的目光掠过莫氏,直看向木水水,面上毫无波澜,“怎么回事?”
她倔气的扭过头,一声不吭。
总之,她是认为自己没错,人参是清明自愿给的,她又没偷没抢,况且是他自己说的他们家人参多的当萝卜吃,谁知道能闹这么大的事。
大丈夫能屈能伸,该倔就得倔!
莫氏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木银风的脸越来越黑。
她偷摸着看了木银风一眼,而后迅速撇过。木水水这爹爹平日里公务繁忙,前脚忙着给卖阳春面的张伯找走失的老母亲,后脚又得顾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事,很少管她,在她的印象里,木银风每次见着她都会笑着弯腰摸摸她的头,然后从身后拿出在外面给她带的小吃。
这么黑的脸,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免,也有些害怕。
她这爹爹……不会上家法打她吧,她这瘦小的弱不禁风的身子可禁不起打……
良久,木银风咳了一声打破这凝重的气氛,而后开口道:“是小女太过顽劣,该罚,我这做父亲的更难辞其咎,莫大嫂,小女拿了你多少人参,我折合银两赔给你。”
莫氏听完这话气也消了大半,原本掐着腰的双手垂下来,语气软了,“罢了,木大人您的清廉一直是我们看在眼里的,本来月俸便不多……唉!我也就不追究了,别再有下次便成。”
清明的两个黑眼珠子瞪得又大又圆,抿着嘴看她,委委屈屈道,“水水……木伯伯,人参是我自愿给水水的,您,您别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