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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对于厉北弦,她知道的少之又少。
甚至不明白,为什么离婚第二天他就会找上自己。
直到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削瘦伶仃地坐在轮椅上,空荡荡的裤管飘荡在空中,露出一个苍白而虚弱的笑。
安可这才反应过来,安暖回国了。
一年前,她失去了一条腿,安家破产,安父为了爱女铺垫了一条康庄大道,只为了让她过得更舒畅。
而安可,则成为了可怜的牺牲品,献给了厉以轩,换来了一笔不菲的财富。
厉家的二少,疯狂的迷恋着安暖。
从那以后,和她有三分相像的安可,正式开始了她的噩梦。
看见安可,安暖率先愣了愣,随即美丽的脸上流露出几分脆弱,整个人往后缩了缩:“姐姐。”
话还没说完,她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厉北弦疾步上前,将披风挡在她身上,语气里的关切掩都掩不住:“没事吧?”
“没事。”安暖摇了摇头,眼角带着泪花。
安可如风中蒲苇,晃晃荡荡,几乎站立不稳。
见她不说话,安暖主动开口,声音染上了几分落寞:“姐姐,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原谅我吗?”
她放在膝盖上的手紧了紧。
察觉到男人沉甸甸的慑人视线,安可才反应过来。
原来是想让她上演姐妹情深的戏码。
这么多年,安暖的演技愈发精巧,不仅骗了别人,还差点让她自己都信了。
五年前,因为一场意外,安可和她搭乘一辆车,最后出事的,却只有安暖一个人。
她的腿废掉之后,醒来看见安可的第一眼,就怨毒地指着她骂:“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而现在,她楚楚可怜地坐在轮椅上,小心翼翼,仿佛怕触及到了安可的心事:“当年我出国,是因为接受不了我残疾的事。后来又发生了那些,姐姐你这么多年为安家做的已经够多了,如今,也到了我该承担这一切的时候。”
一如既往的虚伪。
安可盯着她脸上无懈可击的笑,最终,深呼吸一口气:“你好好养病,其他的事……不用担心。”
安暖看着她,突然抬手勾了下厉北弦的手指:“北弦哥哥,我想和姐姐单独说两句话,你能出去吗?”
厉北弦皱了皱眉,本能的想拒绝,但安暖抓着他的手撒娇似的又晃了两下,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刮了下她的鼻子:“好,不过有事,一定要马上叫我。”
“嗯!”安暖调皮地眨了眨眼,宛若十几岁青葱的少女。
安可冷眼看着她做作的演戏,直到厉北弦警告的目光传来,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两人。
挂在她脸上的笑慢慢隐去。
安暖好整以暇地往后靠去,眼里迸发出强烈的恶毒:“我还以为这一年,你已经被厉以轩折磨死了呢?”
“还活着,真出乎意料。”她叹了口气,说不出是惋惜还是感叹。
安可冷眼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