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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复着日复一日的痛苦,哭喊到嗓子沙哑。
直到我的灵魂飘在空中,我看见了自己被送了回去,婆婆和杨大壮用钝了的刀子在我的肉体上一刀一刀的划着,我的肠子从肚子里流了出来,我的四肢和头颅被他们一下又一下的剁开。
我感受着灵魂撕扯的痛苦,我恨极了。
我的尸体被装在了一个铁盆子里,庙子里的女人眼睛布满了血丝,面黄肌瘦,浑然看不出了最初的模样,
我还记得她当初和我一起被卖到这里的样子,她是一个好女孩,她会安慰一起被卖进来的女孩子不要哭,会偷偷摸摸把吃的分给我们自己拔草吃。
直到现在,我看见她大快颐朵的样子心里一阵阵刺痛,她吃着我的肉体,早已不复当初那个温柔的女子了。
这一刻我心里对这个村子的恨意达到了顶峰。
凭什么?
凭什么在这个恶心人的地方我们就是生育和泄欲的工具?
我们的良知在这些人性的丑陋下慢慢被同化,甚至多年以后变成了和这里的人一样的可怕。
可惜——
我重生了。
03
我蹲在地上看着老太婆笑眯眯地走了出去,那具婴儿的尸体被藏在了厨房的橱柜里面。
我小心翼翼摸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一宿没睡,思考着上辈子发生的事情,将有用的信息分毫不差地记录了下来藏到了自己做的暗格里。
清晨我顶着大肚子起来做饭,然而天还没有亮。
我割猪草,喂猪食,我在外面走着,炊烟袅袅,好似非常祥和。
然而可怕的是,无论是田里面还是早上起来砍柴做饭的都是女子,只有三三两两的老太太拿着鞭子抽打着年轻女子的身躯,空旷的田野里回荡着女子凄惨的叫声。
我在院子里坐着,扶着肚子看着这一切,村里看起来待过一段时间的女子都对此情此景没有一丝动容,她们像是机器一样做着自己做的事情。
想到这个村庄藏着的秘密,上辈子的悲伤再度席卷而来,不一会儿视线便有些模糊。
这一次,我再也不会重蹈覆辙了。
我要救我自己,不然杀死我的只会是我自己。
突然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吓了一跳,耳边响起了婆婆的声音
「儿媳妇啊,快来把这个喝了!给咱家啊,添个大胖小子!」
我没由来的身子一抖,回想起上辈子她那一声又一声如催命般的低语,颤颤巍巍地转过去,果不其然,是那碗加了婴儿人血的汤药。
可是,为什么呢?
我记得,那是杨大壮妹妹生的孩子,上辈子死得太突然让我从来没有深究过这个奇怪的孩子。
我看着这碗汤药,抖着手接了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屋内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杨大壮嘟嘟哝哝的喊道,「媳妇儿,快来给我找一下衣服,我衣服在哪里!」
是了,我被上辈子的记忆吓到了,今天忘记把杨大壮的衣服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