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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一阵阵战鼓声响起,只见硝烟弥漫,锦旗招展,杀声震天。汴梁城墙上排满攻城梯,黑压压的人就像蚂蚁一样爬满了汴梁城上,一边爬,一边挥动手中的长钩,钩中的宋兵就像空中的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之后听到“啊”的一声,从几丈高的城墙上摔下,血花四溅,宛如盛开的血莲花。
城墙上宋兵拼命的推梯子,不停的掷,石头、木头、砖块、火球。霎时间,石头、弓箭满天飞,伴随一声声的惨叫,地上堆起一堆堆尸体。城上的宋兵誓死保家卫国,城下的金兵立志灭汴梁建立功勋,经过数几轮回的征战,汴梁城也被撞得满目疮痍,但奈何城墙高厚,金军久攻不下。
两路元帅亲临前线指挥战斗,一直观战的金朝右副元帅粘罕,眉头紧皱,对身旁的二太子宗望道:“紧攻不下,我军伤亡惨重,不如暂且休兵,另谋他计。”
二太子冷笑道:国相郎君莫非是怕了宋人了。
粘罕怒道:“二太子此言何意?”
二太子笑道:“国相郎君不必生气,打仗必有伤亡,而今国相看几人受伤,就要退兵,国相的胆子倒是越老越小了,心肠也是越发软了。况我女真又是马背上的英雄,又怎会为着小小的伤亡,误了战机,坏了皇上的大计。粘罕听了怒气上升,喝道:“斡离不,你敢讽刺我。”
二太子似乎没有听到一样,对身旁的侍从道:“传本太子命令,敢撤退者,斩。”那侍从应了一声,忙去前方传令。二太子转过头对粘罕道:“国相若想撤,可以撤了。”
粘罕冷哼一声对萧庆裔道:“你去告诉真珠大王,本帅命他今天务必攻下汴梁城,让他集中兵力把宣化门拿下。”萧庆应一声,策马去前方传令去了。
汴梁城守将张叔夜带领儿子在城上大战金兵。这张叔夜元原是南道总管,奉旨进京勤王。钦宗朝,盗寇猖獗,何粟请分天下二十三路为四道,各设总管,大名府赵野总北道,河南府王襄总西道,邓州府张叔夜总南道,应天府胡直孺总东道。又在邓州置都总管府,总四道兵马。张叔夜从邓州起兵,突破金兵的层层包围,到达汴梁时三万兵马只剩下一万多了,损失一大半。钦宗任命张叔夜为尚书右丞,保卫汴梁。
张叔夜见汴梁城下金兵越挫越勇,攻势甚凶猛,不由的忧心忡忡。“父亲,你回去休息吧,这交给孩儿指挥就行了。”张叔夜的大儿子张伯奋担心的看着父亲。
伯奋一向仁孝,他见父亲自从邓州起兵勤王以来,就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每次打仗总是冲在最前面,身上落下好几处伤。他见父亲年近六旬,满天白发,身上的战袍血迹斑斑,胳膊上的伤口已将裂开,血迹顺着白色的绷带往下流,一滴一滴的血液洒落在汴梁城墙上,凝固成血块。伯奋见老父亲腿上的伤口也和衣袍凝固成一体,身上的衣袍更是残破不堪。伯奋顿觉心疼犹如刀割,不由的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