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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临月心虚的厉害,她几乎不敢直视老夫人的视线,立刻垂下眸子,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这事她做的隐秘,不会有人发现的,即便他们当真查出什么来,她也有说辞,她身为谦哥儿的母亲,难道会害他不成!
今日得了大胖孙子,赵氏心里高兴,临睡前叫人烫了一壶女儿红,全吃了,所以她来的最晚,脸上还带着两坨绯红,身上犹带着几分酒气,“母亲说得对,一查到底,这件事绝不能善罢甘休。”
一听她这话,宋临月的心直坠坠的沉了下去。
见叶听澜和晏之衡全在,老夫人心里跟明镜一样,“澜澜呀!你身子不好,先回去歇息吧!这里有我跟你母亲就够了,犯不着都在这熬着。”
叶听澜脸上犹带着泪痕,她担忧不已看了谦哥儿一眼,再三交代若有什么事,定要第一时间通知她。
老夫人点头应下,心里对这个孙媳妇越发满意。
一出松寿堂,叶听澜的脸便冷了下去,老夫人这是要支开她呢!也好,她的目的已经达到,懒得跟他们在这里耗。
回到揽月阁,她第一时间取下腰间的香囊,丢进炭盆里,绣工精致的香囊,立刻被火吞噬掉。
跳动的火苗,给她整个人增添了几分惊心动魄的靡丽。
香囊里,她加了磨得细细的花生粉,在她精心调配的香料掩盖下,一切都无迹可寻,她这都是跟宋临月学的,上一世她便用同样的法子,对付过她。
等着瞧吧!今晚还有的闹腾!
“来人啊!把这个小贱蹄子给我拿下。”支开叶听澜,送走府医之后,老夫人立刻就发作了,好啊!她正愁抓不住宋临月的把柄,她自己就送上门来了,真是又蠢又毒。
孔妈妈和宋妈妈上前,把宋临月摁在地上,剩余的婆子在屋里到处翻找起来。
宋临月泪眼模糊,一脸无辜,“老夫人,夫人,我冤枉啊!我也不知道谦哥儿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我是他的……这世上谁都有可能害他,唯有我绝不会存这种心思……”
“祖母,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能怀疑月儿,我敢用性命保证,此事绝对跟月儿无关。”晏之衡阴沉着脸,挡在宋临月面前,一脚踢开孔妈妈和宋妈妈,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赵氏也在一旁帮腔,“母亲,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也觉得月娘不可能会害谦哥儿。”这可是她的亲生子,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好一对糊涂虫,一个色令智昏,一个不长脑子的蠢妇,她捻着手上的佛珠,冷冷瞪了他们一眼。
若没有她压着,侯府怕是要被这个小贱蹄子,搅个天翻地覆。
几个婆子很快将屋里翻了个底朝天,却什么都没有查出来,谁都没有注意到,桌上摆放的两盘点心,一盘云片糕,还有一盘糖衣花生。
宋临月暗暗松了一口气,晏之衡把她护在身后,“祖母,你看到了吗?月儿断不会害谦哥儿的,你平白的冤枉了她,我要你跟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