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连忙拒绝,口气不容置疑,我转过头看着他:“我就委屈的哭哭,你可千万别说,不然念念的事情就被发现了,以后好了怎么做人?”
“念念,念念。”陈苏杭一个急刹车让我的脑袋不受控制的撞到了前挡风玻璃。
“如果念念好不了你这辈子就不活了吗?”面对陈苏杭的质问,我只能沉默。
到了医院,医生检查后的结果是眼睛因为哭的太久泪腺发炎,过几天应该就会不治而愈,只是说到最后还是惋惜的建议必要的时候可以做手术将泪腺切除。
我摇了摇头拒绝,对于那种想哭更哭不出来的事情,我觉得更难忍受。
兆清屿的别墅也回不去了,陈苏杭家里我也不想去,既然两个人没有可能,还是要避嫌,最后终于在我和陈苏杭的商量下我搬到以前的福利院去住,条件是必须等眼睛好了。
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继续去上班,之前光想着和兆清屿在一起,却没想那么多,现在我和他结束了,总要有一点收入。
不过这个期间,我还是决定先把念念接回家,和我一起住。福利院里家里不远,陈苏杭也说了病人在熟悉的环境中也许能恢复的更好。
几天的简历都石沉大海,其实不说我也明白,现在我已经不是兆清屿的情人,谁都不会卖我这个面子,免得再惹一身骚。
好在有念念陪在我的身边,让我喧闹不安的心能得片刻的安宁。我也知道上次念念***完全都是意外,倒是轻松了不少。
小时候妈妈常说,生老病死里面人最怕的就是生病,一场意外的病直接会拖累整个家庭的时候,我记得念念小手轻轻的拉着我的手,坚定的告诉我,姐姐如果你病了,我会用尽全部来治你。
“吃完晚饭姐姐陪你去散散步好不好?”我说着将外套拿了过来,试探的开口。
念念从我把她送医院到现在几年了,念念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久而久之从她点头和摇头和皱眉的动作下也能判断出她的想法和意愿。
以前我总是因为这件事难过,现在久而久之的也都习惯了。
看着她顺从的模样,我将外套轻轻的给她套上,紧紧的拉过她的手。春天的傍晚还是有些凉意,出门被风一吹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喷嚏。
我将见过的发生过的事情捡有趣的讲给她听,偶尔也给她讲讲我在异乡漂泊的无助,不管是高兴的,悲伤的,她的表情总是没有什么变化,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能听的懂。
“那是姐夫。”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念念这么多年来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句,我顺着她的声音看去。只见对面兆清屿和洪念念正在谈笑嬉闹。
我下意识的想带念念离开,可是看着他们越来越近,我只好紧了紧念念的手,轻声说道:“等下什么都别说。”
不知道念念会不会听,我硬着头皮怀着忐忑的情绪拉着念念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