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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嫁人这天,他却对我伸手让我跟他走。
我冷笑道:「男女有别,今日还是我成婚的日子,秦王殿下是记性不好,还是脑子不好?」
「程苑文你……」裴寂眸色大变,他大抵没有想到,有朝一日我们两人的态度会互换。
「你不是说,你要嫁给储君?」裴寂话里怒意散了大半。
「那些不过是诓你的话,我一直都心悦洛王殿下,至于你……」我指着裴寂的鼻尖,「不过是我用来**他的棋子罢了。」
我一字一指地戳向他的胸口,「想娶我,你也配?」
裴寂双手用力地握住我的肩,「程苑文,你……一直在骗我?」
他满眼写着难以置信,这也是我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痛。
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门被砸开。
不同的是,用来砸门的是人。
灰尘散去后,我看清那人的脸,是林琅。
只见她灰头土脸地从残破的木门里爬出来,裴寂不禁一震,急忙松开了钳制着我双肩的手朝她走去。
「殿下……」林琅双眼盈满泪水,楚楚可怜地靠在裴寂身旁,只一瞬间,又朝我抛来一个挑衅的目光。
「琅儿,你怎么会在这里?」裴寂眸底满是心疼。
「我……」
「皇弟的贴身侍女寻不到你心急如焚,正巧我也寻不到王妃,所以便将她带出宫一起,也算是有个照应。」裴澈被侍卫推了进来。
看到裴澈后我顿时松了口气,强撑着肩颈的痛意朝他跑去。
裴寂下意识地想拦我,但裴澈同时朝林琅飞去一把小刀。
裴寂急忙将林琅护在怀里,而我也顺利跑回裴澈身边。
松木的香气让人安神,我贪婪地呼吸着来抚平余惊。
「皇兄这是在做什么?」裴寂怒道。
裴澈并未理会,目光落到我身上,仔细地检查我身上是否有伤。
「澈哥哥,我没事。就是……」视线在裙尾的破口停留,我不禁有些遗憾道,「就是喜服破了。」
裴澈笑了笑,安慰我道:「一件喜服罢了,人没事就好。」
随后他看向裴寂的目光泛着寒光,「皇弟想来喝喜酒我随时欢迎,但若是再对王妃有半点不敬,下次可不只是用你的侍女破门而入了。」
裴澈眯起眼,素来温和的脸上溢出杀意,「毕竟,杀死一个宫女跟碾死一只蚂蚁没有什么区别。」
裴寂勾起嘴角,目光转向我,「是吗?那我真想看看,皇兄还能护她多久?」
「秦王殿下,自重。」我握紧裴澈的手,心一阵阵地抽痛着。
直至上了马车,我悬着的一颗心才彻底落下。
「澈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可还没等我话音落下,手背就染上点点殷红。
猛地抬眼一看,是裴澈……
他虚弱地掏出手帕擦拭着嘴角的鲜血,殷红渗入大红色的喜服中。
「澈哥哥!」裴澈怎么突然伤得这么重!
「苑文,我没事,只是旧患罢了。」裴澈小心翼翼地用干净的袖口替我拭去眼泪,似乎是为了安慰我,失去血色的双唇抿起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