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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身随意的靠在座椅上,漫不经心地打开钱夹抽出一百轻飘飘地扔在她的脸上,周蔓心痛难忍可还是捡起那张一百元钱小心放进包里,姿态卑微入尘。
她但凡有一点机会也不会来求他,是他直接断了她能挣钱的所有机会。
“阿城,我也受了伤要去医院,一百元不够,”她拉开长裙露出磨掉皮渗血的腿,十分可怜。
他又扔了一百元。
“两百也不够,安安要化疗......”她还刚提到他们的儿子,顾夜城顿时就冷声道,“休想要我给钱救那个野种,你狠心打掉我的孩子就应该预料到今天,杜泽宇的种我巴不得他去死。”
“不,安安不是野种,他是我和你的孩子......”
“你休想糊弄我!”
顾夜城满脸不耐烦,“再说一句谬言我就直接了结了他。”
她的脸一片惨白,双唇忍不住哆嗦,忽然间再也不敢再提,可一想到安安,她又鼓起勇气言语卑微到骨子里。
“阿城,你给的一百真太少了,上次......上上次也是给......的三千元......”
与所爱的男人谈钱,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像极了恩客与小姐,她的眼眶一红,希翼而又倔强地等待着。
“为了那个野种,周蔓,你真让我刮目相看。”
顾夜城一字一顿,磨着压槽而出。
修长的手指夹出一叠钱狠狠砸在周蔓的脸上,闭上黑眸,“滚!”
“是,是——”
她快速捡起钱出了车门,手心的钱一片滚烫,眼睛也灼痛了,背对着顾夜城,她哭了。
当初那个处处守护她的阿城真的不见了。
回到顾夜城安置她的公寓——暗香浮动,入目是玫红纱幔下方是绯红的水床,顾夜城是将这里装成情调酒店,而她住在这里,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心痛难忍,她卷缩在一边的沙发上手捂住腹部明明吃了好几片止痛药可还是很痛,拉开抽屉她拿出安安满月的照片压在胸口,泪如雨下。
浑浑噩噩中,她的手机响起拿过点开是一段十五秒的视屏,她的心都凉了半截,悲愤交加,手心都抓进了肉里。
她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眼睛像似要凸出来似的,紧盯着手机里的视频。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狠?
安安才三岁,三岁。
“啊!”
周蔓尖叫一声抓扯着头发,瞳瞳眼眸一片黑暗。
紧接着她像疯了似的冲出房间,双手止不住地哆嗦,越是着急双手颤抖得越厉害,放了好几次才勉强将车钥匙塞进孔里,陈旧的两厢车外观已经脱漆,笨重的发动机轰鸣作响,她依然一脚油门到底冲出街道。
黎明前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此时的她只想快速到医院。
安安的白血病已经到晚期,不做骨髓移植手术一年都撑不过,就是换了骨髓移植也最多能活六年,可沈嫣然她揭了氧气面罩安安抽搐的样子深深印入她的脑中,剐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