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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鹏听了不禁一皱眉头。癫子张插口道:“那人说,他已经摸清了秋水的底细,要亲自跟二先生聊聊。想是怕半道出了岔子,才借我这地面,请师父过来做个中间人。”
“那人什么来头?”
癫子张摇摇头,“到现在人影也没见着,他就使人传了个口信,可句句都说到了点子上。我瞧着不像是瞒天过海,才敢劳烦师傅和二先生过来。”
王五干尽一碗酒,一抹嘴巴子,“来都来了,管他真假,咱们先吃喝着!”
酒菜并没有癫子张说的那么粗劣,新烤出来的锅贴吃得也爽口,杨云鹏一口气吃得个七成饱,方才住了手。他虽然没有东张西望,却留心到东北角的那个酒缸上。
此时,大酒缸里涌进不少人,除了王五这边因为癫子张事先安排,没有杂人外,其余的大酒缸四周都围着不少酒客,闹哄哄地十分嘈杂。
云鹏注意到那个人四十来岁,脸容精瘦,有些泛黄,留着三缕长须,有几分学究气。一个人守着一碗酒,一盘花生米,在那里慢吞吞地喝着。他表情刻板,透着生冷,与眼前的喧闹格格不入。
其它酒客也觉察出这人不是个善茬,因而同坐一个大酒缸的也离得那人远些。云鹏忍不住冷笑,差不多已经判定这人的身份。王五其实也早看出来了,却不想妄动,倒要看看对方肚子里埋着什么药。
谁想,他们不动弹,宋启云却忽地站起身来,端着酒碗走过去,一屁股坐到那个学究模样的人跟前,“这位先生,我敬你!”
那人还是不见表情,眼光慢慢移向宋启云,淡淡地道:“你这酒,我不能喝!”
宋启云勃然变色,“你敢小瞧我!”
“阁下是出了名的拼命三郎,任谁碰上你的螳螂拳,都要犯憷,我也一样。”
宋启云没想到他竟然知道自己的底细,呆了呆。又听那人道:“今天这酒,我想跟另外一个人喝!”
“谁?”
“他!”抬手指的是杨云鹏。那人说完,身子一晃,竟然像游龙一样接连穿过几个酒客,眨眼间便闪到王五和杨云鹏坐的大酒缸旁。
宋启云见他身法如此迅捷,眼眸收紧,众目睽睽之下,坐也不是走也不是。他来到别人的大酒缸旁,人家反倒坐了他那边的位置,叫他有些难为了。
那人一蹿过来,癫子张先跳起来,但王五和杨云鹏还是没动,甚至连正眼不瞧他一下,兀自对饮。癫子张这才又慢慢坐下来。
那人将手中的半碗酒慢慢喝下去,又将空碗轻轻放下。王五微微一笑,“兄台就是约我们的人?”
“正是!”
“那好,喝酒!”王五笑着,猛地抓过酒坛子,哗的就朝桌上的空碗倒下去。酒水如白练般从坛子***出来,在碗里打个晃儿,竟然没有溅出来,这份又快又准的功夫放眼武林,也没几个人能够办到,当下不少酒客便喊起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