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瓜瓜就有点火大,“我洗劫贪官,偷偷潜入他的家宅,关你屁事?居然话没说几句就跳出来和我打?结果惊动了人家布下的大杀器!那虽然只是个没有意念的器灵,却有万年修为,沾了我们的气息就一直尾随在后面,非吞了你我的魂魄不能算完,你我挡得住?”
“你不该撕了那张图!”冷泠月也愤然。
“什么破图值得你跟我打了三个月!”胡瓜瓜的声音不自禁的提高了,“不就是一幅春宫?你一个修行的,不清心寡欲就算了,居然成天想着脐下三寸的那点子破事。火那么大,找个男人采阴补阴去呀,天天看图画有毛线用!”
“你个村姑懂得什么?”冷泠月的眉头拧紧,“那是难得的佳做,我找了很久才知道藏在那宅子里。就差这么一幅,就这么一幅了!我就能收全了画者的全作!从运笔到颜色,从人物的神情到环境布置,哪怕衣服的皱褶……”
“得得得,你是为了绘画艺术,行了吧?”胡瓜瓜摆摆手,一脸敷衍,“我没兴趣听,你也不用装高贵。反正忍过这四十九天,然后各走各路。”
冷泠月就哼了声,“不知所谓的村姑!”
“不知羞耻的淫妇!”胡瓜瓜反哼。
又怼!
好在都还理智。
“还有,我不是妖,你才是。”胡瓜瓜坐了起来,“可是,既然爱别离、怨憎会,不得不相处一段时间,暂时保持和平状态好吧?”
“同意。”冷泠月扬起了下巴,“不过都这时候了,还隐瞒真身有意思吗?妖怎么了?阿弥界是正道三大派之一,还收了妖界弟子呢。顶多就是你的妖气隐藏得像我一样好,人修觉察不到罢了。”
李渔之前探过她们的气息,毫无觉察。
但,妖是骗不了妖的。
“我不是妖!”
“那我也不是!”
两人对着低吼,又同时嘁了声,别过头去,谁也不相信对方。
最后胡瓜瓜叹了口气,实在不愿意吵了,随手在自已身边布了个结界,窝在稻草堆里继续睡。
第二天一早,声称不是妖,但也绝对不是人的二人同时出现在柴房门口。
冷泠月仍然是片尘不染的、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
谁能想到私底下能为一幅春宫图与人大打出手?
胡瓜瓜身上还沾着片稻草叶,看起来睡得很好,小脸红扑扑的,却十分大方得体。
谁又能想到居然做了女飞贼的勾当?
正好李渔和孙静之带领弟子们才做完早课,吃了早饭就要去各自修行,于是面对面碰上了。
两人先是有礼貌的谢过李孙二人的救命之恩,再谢过了四位女道友的照顾之义,最后讲了个昨晚编得溜圆的故事。
表姐妹二人是散修,结伴出来云游,看看有无机缘。
结果机缘没遇到,却被两个没安好心的男修,打不过就一路逃,逃到了北荒。
好在老天有眼,两个男修之间起了争执,死了。可没想到又被捡了他们法宝的山匪追上并治住,要抢回去做压寨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