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快些吧，张三公子怕是挡不住多久的。”舒窈去旁边看给宋褚墨准备的衣袍，最后可算选了一身富贵气息不算浓烈的。
宋褚墨趁着舒窈给她选衣裳，自个洗脸束发，最后端着碗粥喝。
他目光愣住了下，舒窈抱着衣裳走过去，见他眼底慢慢涌起的怀疑，微笑着圆谎。
“昨夜公子非要鱼片粥，我和招财害怕您闹大了惹得人来看露馅，我就自告奋勇去给您做了，谁知道公子觉得还可以，要尽早也吃这个，莫不是酒醒了，觉得我手艺没有翠晚娘子好？”
舒窈以前给宋褚墨做过这些东西。
宋褚墨就是有十条命也不敢说这种话，“挺好的，不过你不适合厨房，以后少去。”那双插花抚琴的手，就不要去沾那阳春水了。
“你这衣裳？”宋褚墨把话岔开。
舒窈看自个，“不好看？翠晚娘子新做的，说公子此前说，这身跳舞必然一舞动城。”
宋褚墨咳嗽一声，“我肯定是喝醉了胡说的，这身不好看。”
“我不是翠晚娘子，自然穿着不好看。”舒窈抿唇轻笑。
这个笑宋褚墨很眼熟。
是他听从了张温棋的撺掇，说要让舒窈居安思危，省得老欺负他，在教坊司点了舒窈对头来陪酒，舒窈杀进来的打招呼的笑容。
不开玩笑，他当时但凡不是坐着的，高低得给舒窈跪一个，膝头都给吓软了。
“是真不好看，外面还冷着，你瞧瞧这多单薄。”宋褚墨直接去开了衣柜，重新扯了套厚实衣裙出来，“你换，我也换。”
等着二人走出门，张温棋正蹲在边上小摊喝着豆浆，手里握着根油条。
张温琪长得秀雅，说话却和宋褚墨一个调调。
“狗东西，自个抱着美人睡得香，留着你爹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宋褚墨哈哈笑，“改日我让我爹给你拜把子，高低给你长辈分，到时候把你爹也叫上，你们三人结拜，以后叫你老子就叫张大哥怎么样。”
张温棋一口豆浆呛出来，将就没啃完的油条朝宋褚墨砸。
宋褚墨躲开油条，却没躲开飞过来的雪球，被直打面门，当即弯腰戳了个雪球砸回去。
舒窈听着二人嘴里各种自称对方长辈的言辞，着实无奈，直到一个雪球砸到她裙摆，她才彻底冷了脸。
“你们二人很喜欢玩雪吗？”
宋褚墨听着这嗓子，赶忙丢了手中的雪团，亲自给舒窈弄身上的雪球渣。
舒窈错身不想理他，自个朝着马车走。
张温棋拍着手里雪渣，一脸好奇，“这学的莫不是翠晚素日脾性，你和翠晚私下就这样玩的？哟喂，宋老大，你好这口啊？”
宋褚墨抬手佯装要揍张温棋，张温棋抬手护头，“玩笑玩笑，不过，你对这人不是有点在意过头了？”
“你要闲得慌来替我看账本，少把目光落她身上去。”
这辈子他坚决不会听张温棋的话去惹舒窈，听一次舒窈甩她冷脸一次祝词青高兴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