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总裁室时，123脸上已有薄薄一层汗渍。
456盯着她红润的嘴唇看了会儿，喉结滚动，收回眼神，漠然吩咐：“今天的日程我看过了，让艾琳跟进就行，你没事就去秘书室办公。”
123眼底闪过错愕，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办公桌，没有多问，顺从地应着：“好的。”
她到杂物间拿了个箱子，沉默寡言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箱子里装得满满当当，她伸手一抱，没能抱起来，有些尴尬。
456看在眼里，幽幽出声：“都是公司文件，不必费心搬下去，有需要就上来拿。”
“……好。”
这不是给她平添麻烦吗？
123没有拒绝的理由，只摘出必需品轻装下来。
秘书室在总裁室下一层，以后如果在这办公也省的爬楼。
123这么安慰自己，推开秘书室的门，里面五个秘书齐刷刷地抬头看过来，眼神复杂探究。
“1秘书来有什么事吗？”
“我下来办公。”
123言简意赅，找了个角落坐下。
其他人面面相觑，在对方眼中看到犹疑欣喜，以及竞争。
456身边总秘的位置，没有人不想要，这秘书室里人人都对123嫉妒得发狂，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机会。
不出半天，123降级的传闻满天飞，都传是她惹恼了456，马上要把她干掉了。
一时间来巴结的人默默和她拉开距离，但还在观望着，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123的新办公桌相当干净，也许是临时掉下来。
123两耳不闻窗外事，依旧如往常一样办公，只是运动量增加，在一次不慎崴到脚后，她就彻底摒弃高跟鞋，开始穿小平底上班。
才穿第一天，就被456抓个正着。
456垂眸盯着她的鞋，眯起眼问：“现在连样子都懒得做了？”
123总不能说自己怀孕了，找着借口：“脚崴了，还没好全。”
“撒谎。”456脸色蓦地沉下来，她的脚不是没有歪过，那时候单脚还能穿高跟鞋，和他在床上滚到凌晨也没有任何不适。
说到底就是心不在他这里了。
123默不作声。
456声线仿佛结冰：“我帮你把1志国送到监狱里五个月，你是卸磨杀驴了？”
那天在赌场救出母亲后123就没再打听，还以为1志国有了教训这段时间都没来，原来是被456送到牢里了。
123心神摇动，身形晃了晃，却没有动作。
现在456这么讨厌她，应该也不愿意她靠近吧。
更何况……她现在还不想认输。
“谢谢4总，无以为报。”她干巴巴地回答。
456眸色渐冷，嘲讽着：“好一个无以为报，报不了那就不报了，勉强你也没意思。”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456按下内线，直接通知人事：“招个总秘来，给123降一级。”
“好。”人事相当恍惚，迟疑地答应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