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一扬，将那离婚协议扔在季挽漪身上，口吻笃定而讥讽：“离婚？我看你是又想用这手段来换什么好处。”
他那嘲弄的眼，在季挽漪心口覆上一层霜雪，冻得她浑身都在颤。
是了，她在顾暝澈眼中，永远都是这种为了利益不折手段的女人。
偌大的别墅突然一片死寂。
这时，顾暝澈的手机响了。
季挽漪就见他接起的一瞬，面上冰消雪融。
不知对面说了什么，他温柔应了一声：“你别担心，我马上过来。”
一边说一边就往外走去，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再给季挽漪。
这种情况两年来出现过很多次，如今季挽漪总算能将那头的人对上脸了。
外面引擎声远去。
空旷的别墅一片死寂。
季挽漪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极力压抑的泪水模糊了眼眶。
翌日。
季挽漪接到母亲季夫人打来的电话，让她回季家一趟。
饭桌上。
季夫人眉眼淡淡：“与顾家的合作案被打回了？”
季挽漪手上动作一滞，随即若无其事道：“不是什么大事，还有几个细节需要修改。”
季夫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结婚三年，你和顾暝澈也该有个孩子了。”
季挽漪抬眸望去。
季夫人眼底出现一丝嘲讽：“别等到外面那个都有了，你还没怀上。”
季挽漪仿佛被人一记耳光挥在脸上。
全世界都知道顾暝澈另有所爱。
她的婚姻，在他人眼里就是个笑话。
心口的钝痛蔓延，她将手中筷子放下。
季夫人瞥向她：“不爱听？我说的是实话。”
“可别到最后，自己生不出来，让一个外面来的占了家产，就跟我一样。”
这指桑骂槐的话让季挽漪脸色苍白起来，她倏地握紧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