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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乡下庄子条件有限,当年玉沁夫人生产之时,奴才的婆娘曾帮助产婆给玉沁夫人接生,当日产婆写了两张接生证明,奴才的婆娘留了一张,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奴才断不敢妄言。”男子抬头递给那妇人一个眼色,妇人领会,急匆匆地拿出用帕子包着的泛黄的纸张,递给了吴皑。
吴皑展开纸,匆匆扫了两眼上边的字迹,便青筋暴起,勃然大怒。
不曾想,玉沁竟背着他与别人苟且,生下玉禾还妄想鱼目混珠冒充他吴家血脉,竟是他看错这个女人了,原本他心中对玉沁的半分愧疚也荡然无存。
他正欲发作,却被打断了话。
“慢着,你且说与玉沁丫头是邻里,那玉沁丫头已故去,你为何还要日日携带这生产证明,焉知不是黑了心的东西想趁机讹上我们侯府!”
老夫人发了话,她心中早有眉目,这事情明显是冲着玉禾来的。
玉沁是她看上的丫头,长相温婉,端庄贤淑,嫁入府中后晨昏定省的请安从未有一次缺席,若此秀外慧中的姑娘,若说玉沁在外边与他人有苟且,她是断然不会相信。
来人如此诋毁玉沁,怎让她不气恼,老夫人一脸怒意地望向长公主,心中暗道,焉知不是这个婆娘做的恶,就这么容不下玉禾。
玉禾一笑,老夫人虽年迈,可到底是将门出身的小姐,这一局棋看的比谁都清楚,心中暗暗佩服,颇有老太君的风范。
长公主看到老夫人望向她时,心中不免发虚。
暗恨都是嫡女,老太太从未对她的女儿如此袒护,没想到竟对那个贱人的种如此偏疼,这让她如何容得下。
她当年连玉沁那个贱人都能斗倒,让她和侯爷死生不复相见,今日,她怎会惧怕那个贱人生下来的丫头片子。
她心中暗自揣度,开了口:“母亲,吴家的血脉岂能有混淆,这事还是从严查证才好,今日诸位亲眷可都在场呢,若是就这样不了了之,岂不是成了一笔糊涂账?”
宾客里一阵唏嘘,本想宾主尽欢地吃一顿饭,谁知道能看到侯府这幅场景。
“还嫌丢的人不够大吗!” 吴皑用他和长公主能听见的声音训斥长公主,他现在是骑虎难下。
“玉沁当年是我吴家明媒正娶进门的,是我认定的儿媳,为人行事如何,亲眷里老一辈再清楚不过,比兴风作浪的那些妇人不知端庄体面多少,怎会心有疑窦。”
老夫人掷地有声,可这说出来的话,长公主觉得老夫人在打自己的脸。
她虽是吴皑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可这位眼高于顶的老夫人,从未有一日给过自己好脸,连带着她的一双儿女都是淡淡的。
她本以为老夫人性格如此,谁曾想能对那个贱人有这般赞誉,高下立见。
玉禾在一旁看着波涛暗涌,心中只道姜还是老的辣。
她上前搀扶着老夫人,盈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