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讨好的语气,小心翼翼的态度。
“许怀心。”出于礼貌,她报了自己的名字,但懒得说跟对方同院系不同专业这件事。
“你就是许怀心呀,”对方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今年的省文科高考状元许怀心?我是隔壁鹏城的,但没你考得好,比你少了二十分。”
鹏城和浅州隔得不远,高铁单程半个小时不到。
一个省。
浅州是省会。
鹏城是省GDP担当。
同一套卷子,难度一样,少她二十分说明闻昕也很厉害了。
许怀心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客气了一下:“我运气好。”
不知道对方信没信,但她没继续那个话题了,而是问:“你来口译社也是冲着有免费口译培训课来的吗?”
“不是。”
许怀心脑仁发胀,对自来熟有点招架不住。
没猜对,闻昕就继续猜:“那是对口译本身感兴趣?”
“也不是。”
许怀心小幅度地往边上移了移。
偏偏对方察觉不出来她的不舒服,还亲密地靠了过来跟她耳语:“不会是为了口译社的社长吧,都说他很帅,好多人来都是为了……”
对方身上的苦酸味让许怀心没办法再继续装淡定,只想快点摆脱她:“我闺蜜是外语学院翻译专业的班长,被硬性规定过来开会学习,但她有事来不了,我是顶包的。你能让我出去一下吗?”
“马上就要开会了,你去哪儿呀?”
看对方磨磨蹭蹭的,许怀心抿嘴一笑:“厕所,尿急。”
许怀心本来是打算出去随便走一圈,再回来站前面随便听一下。
还没来得及出去,口译社几个带头人就装模作样地走了进来,走在中间的,留着劳改犯的头型,脖子靠近锁骨的地方文着一个五芒星的男生叫梁正青,是这个社团的现任社长。
也是闻昕口中所谓的帅哥。
客观来讲,他长得的确很有味道,算帅哥中比较出挑的那种,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许怀心表面上看起来挺与时俱进,实际上从小在教育世家长大让她骨子里多少有点保守,把“文身”和“自残”画上了等号,最多只能给他打8分。
梁正青进教室后随手就把门从里面给反锁上,往讲台上一站,开门见山:“从现在这一刻开始,坐在教室里的人就是我口译社的成员,没来的,视作自动退会,所有后果自行承担。”
许怀心:“……”幸好不是真的尿急。
“这么着急把大家集合起来,绝对不是我们管理层吃饱了撑的没事做,找你们逗乐子。不得不说,你们运气是真的好,一来就能遇到社团的大项目。两个月后,浅州要举办国际进出口贸易博览会,展位五万个,两万多个境内外企业同时参加,同学们闻到什么了吗?”
梁正青双手按在多媒体讲台上,一双眼睛饿狼似的扫视着一教室刚军训完晒得乌漆麻黑的新生,故弄玄虚地给出答案:“机会啊!只要你们能在博览会开始之前上完我们口译社免费提供的口译培训课,并完成三百小时磁带量的练习,拿到三级口译证书,你们就有机会参与其中做口译。这个圈子,你们就算入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