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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了,情况比刚才稳定多了。”卓诗涵摸摸我的额头,那些黏着的汗液让我微微皱眉,不过从我的表情来看,也是松了一口气。
我刚才……喔!
针扎般的刺痛从脑海中传来,我猛地捂住头。“你没事吧?”问候的声音从艾磊口中传出。
“不!”那些恐怖而血腥的画面让我本能的反击,艾磊伸到半空的手被狠狠打开,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你干什么呀?”
卓诗涵仍旧以为我的情绪不正常,轻轻安抚着我。
同时冲艾磊尴尬的笑笑:“他刚回复过来。”她说。
可艾磊并没有注意她说了什么,呆呆的愣在原地,看着自己被打的手渐渐红了起来。
“我,我怎么了?”接连几次深呼吸,我才感觉那股针刺的痛感有所减弱。
现在正是白昼,炽热的阳光透过窗户打在我脸上,分外刺眼。
“艾磊说你昨天半夜忽然起来,浑浑噩噩,路都走不清楚,说要换班。他以为你梦游了,哪晓得你说自己是清醒的。没办法我们就这样盯了你半宿,结果早上醒的时候,发现你倒在门口,浑身发汗,像高烧了一样。”卓诗涵说。
“而且你坚持自己很清醒。”艾磊补充道。
我昨天晚上起来了,还坚持要求和艾磊换班?
“是……这样吗?”我忍不住抬起头看了看卓诗涵。
她的脸上充满关切,见我望去也点点头。
也就是说,我昨天晚上确实起夜了。我思索着,但是现实情况和梦境不符,没有大开的房门和剥皮的血人,自己只不过是梦游,摔倒,然后做噩梦了。
清醒前的那些碎片此刻格外明晰起来,那些画面挥之不去,如同相机胶片般不断曝光在眼前。
所有画面,最终都定格在一点——出现在森林中的人影。
我不知道自己的大脑为何会如此凸显这段记忆。
但大脑总不会害自己。
“侯芮呢?”我忽然注意到,一行四人,现在只有卓诗涵再照顾我,艾磊在门口,唯独侯芮人不见了。
“她说要去车上弄点东西来。”卓诗涵回答。
“正好,那我们也去车上看看情况吧。这村子周围太荒了,一点信号都没有,高速上可能有信号,说不定还有路过的人。”
我只是想找个理由回到车上,阳安高速十六前年就被废弃施工,入口和出口都被封死,怎么可能有车经过。
至于手机信号?它是我唯一的稻草,但至少要回到高速身上,至少在这个荒村里不可能有信号。
艾磊缓缓回过头,他的动作极为僵硬,木偶一般。
但某种潜意识却让我在面对艾磊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将这种离开的期望感压抑下来。
这很奇怪,就好像小孩子看见了心仪的玩具,却不敢想父母提出要求。
更深层次说,我感觉艾磊好像……不想让我们离开这个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