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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工头子却表现得好似红绛深赏了他千两黄金似的,笑得见牙不见眼:“是是是,小姐,马上就来为您束发。小兔崽子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为小姐服务!”说着,他往我后脑勺甩了一巴掌。
我被他打得一个趔趄,遂“咚”地一声栽倒,呈跪拜状。
“知、知道了……”双手抱着后脑勺,我头埋在地上,弱弱道。
船工头子还想再教训几句,红绛深转身往舱里走的举动则打断了他。趁此机会,我迅速起身跟上了红绛深的脚步,不给船工头子说话的机会。
“你这小兔崽子!”反应过来了的船工头子在身后愤怒地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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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红绛深就径直走到桌边坐下,并大言不惭地指挥起我。
“把手洗干净了再来为我束发。”
束束束,束你妹夫啊!明明之前一直是披头散发的说,怎的现在突然就要天天束发了?
在心底不满地抗议着,我脚下却是一挪,听话地朝水盆走去。
俗话说寄人篱下,不得不做。
唉。
把手洗干净后,我沥干了手上的水珠,遂走到梳妆台前拿木梳和玉簪。期间红绛深一直侧颜看着我,见我朝他走来,他放下托脸的手,背对我坐直了身体。
“为什么被打了也不还手?”他问。
我看不到他的神情,只听见他平静到略显僵硬的声音。可惜了一副好嗓子,搭上这么个不解风情的主人。
“打不过呗,能为什么。”吊儿郎当地随口应付着,我拢起他的一绺长发,缓缓梳平。
红绛深没有说话,房内只余木梳刮过发丝时所发出的“沙沙”声,听起来甚是温柔。不晓得是不是我的错觉,总之就连墙壁上所映出的我与他的身影也显得绰约暖人。
啧,我什么时候竟成了柔情之人?
“噼啪”一声,是桌上烛火在跃动,带得房内光线跟着暗了一暗。
与此同时,红绛深再次开口:“为什么你总是用它为我束发?”
闻言,我将视线转向被我随手搁在桌面上的那支玉簪。再普通不过的柳形血簪,只是玉质相当通透,乃百年难得一块的南红玄玉。我会挑它,权因为我府上也有一支与之一模一样的玉簪。
想及此,我道:“它看起来比较顺眼。”
“为什么看起来比较顺眼?”哪想红绛深竟不假思索地继续问道。
我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近日你的‘为什么’真的很多!”
他却说:“我若不问,又怎能猜到你是谁。”
敢情你还没放弃呢。
手腕朝后一扬,将木梳准确扔回梳妆台后,我不由分说把梳平了的头发全部捋成一把,然后编起了大辫子。待辫子编至离发尾不过三寸处,我抬手解下自己的发带,将其绑到了他的辫子上面。
“好了。”
见红绛深望向我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我故意当着他的面,拿起了桌面上的玉簪。遂以指作梳,将散开的头发抓作一束,并挽成一个髻。最后,我把玉簪插到了自己的头发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