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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意迟,你个学舌鸟,又向夫子告我状?”
明明是夫子问她!
沈意迟得罪不起他,认下这个亏。
甫一转身,又被什么东西砸了。
她气的转过去:“楚清远!”
楚清远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乐不可支:“叫你爷爷干什么呢!”
沈意迟咬碎了一口牙齿。
他却还不收敛,又拿了块瓦角扔过去,这次没能砸到。
“好孙子,爷爷赏你的,怎么不接着?”
夜里的风卷来一丝草木香,天边的红霞彻底落下,星星渐渐变亮,点缀在浅蓝色的夜幕中,像是珍贵的明珠。
头一次被他欺负的这么狠,眼梢带红的沈意迟鼓起一口气冲他大吼一句“爷你龟儿子”。
又趁他尚未反应过来时,风一般跑掉了。
“公子,婢子给你上些药。”
花莞的声音像是隔了水,模糊的紧。
回到府中的沈意迟“唔”的应了,小心的抬着腿,让她热敷膝盖。
刚回来时看到她膝盖上的伤口,花莞的眼泪不要钱似的掉,沈意迟好不容易哄好她。
花莞轻轻的揉着她的膝盖:“公子,您何必吃这个苦?但凡……“
但凡换沈家随便一个人,都不必被折辱至此。
谁不知道,楚清远就是冲着沈意迟去的。
一只腿揉好了,她将裤腿放下,叹息:“何必连累别人,本就是我和他不和才有这些的。”
再说他不去,这件事被外人知道,沈意茗只有沉塘一条路。
虽说现在二嫁之女不少,但勾引外男仍旧为人诛之。
一母同胞,她怎么能看着她这么死。
花莞不高兴了:“那您不也是四小姐连累的?”
这么一样……
沈意迟低低道:“我是她兄长,又是长孙,祖父去了合该我顶上的。这点苦算什么。”
“您明明……”花莞打住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咬了咬牙:“这些本轮不到您的。”
沈意迟拍拍她的手,微微一笑。
“四小姐呢?”
花莞道:“这会儿睡了,昨天哭了一夜,奴婢着人劝了,就是止不住。”
哭有什么用,还不如振作起来想想该如何弥补。
沈意迟叹气。
“她今年十四了……”
花莞望过来,沈意迟思量半晌,手指攥着衣服:“这次要是再不改,替她找个郎家吧。”
花莞怔怔,在沈意迟平淡的眸光中醒悟般的点了头。
“不瞒您说,前段时间奴婢送东西去的时候,二太太就在和三太太说二小姐的亲事,奴婢被留着在偏房吃了点东西,还听见了西街杨家的五公子的名字。”
“杨泓?”
他曾在荣上学堂读过书,长自己一届,骑射出众。为人正直,沈意迟被楚清远为难时,他还曾出言相助,不过后来被当时的留青侯挑到了西北大营随军。
沈意迟道:“二婶婶既然说了,那这个人就是要留给二姐姐的,不用管他。”
应声后,花莞将热毛巾拿下,给她掖好被子,而后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