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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放他回去考试,这个满脑粗暴的人,也不过是白白浪费宣纸,浪费考官阅卷时间。
陆孺气不过又要动手,陆璇非但不躲,还笑眯眯地道:“如今我要入殿试,在陛下跟前可是有名字的,我若出了什么意外,你扛得住?庶支扛得住?”
就像陈微之说的,真才实学是根本,没有了这个,多说无益。
陆习陇仔细思索片刻,确实如陆璇所说,当即命令陆孺不要动手,陆孺听到陛下,胆子也没了,悻殃殃地走回去。
“大伯还要拿我怎么样?还能,拿我怎么样?便是我摆了天子的名声,日后多为陛下分忧也算不负于他,而你们,有何凭据?”
她收住笑容,面色很冷,这只是第一步,她还有那么波涛汹涌的未来,又怎么会多费心于这等破事儿。
相比前世,今生这份与生俱来的高职者的自信与妥当,让整个庶支在她面前,不值一提。
陆璇会找到自己看中的东家,投入门下,去做上辈子,不能做之事。
陆习陇倒也料到他这份刁难,冷哼一声离开。
他也不曾想,陆璇真能成为天子门生。
……
科考,国之大事,多少王侯将相,宰辅忠臣,皆出之于此,布衣郎一日登朝堂,寒门子一朝伴天家,殿试,更为人中龙凤,凤毛麟角。
陆璇站在皇宫外,抬眼看了看金碧辉煌,红墙上的琉璃瓦,甚至远处几座角楼,都与记忆中分毫不差。
皇宫,成就她的辉煌,也冷眼旁观她的陨落,从始至终,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她刚踏进去,几位殿试贡生走在她身旁,何等少年恣意。
“请诸位贡生入宴堂。”几位公公走来,平常尖酸刻薄的他们,此时也眉开眼笑,恭恭敬敬。
梁勤帝做了大宴,邀诸位贡生,朝堂大员,考官,还有些贡生家属共饮。
陆璇眨眨眼睛,这次也许,能见到那位大人的面孔,她一时好奇,那样幽沉却带些玩味的声音,主人到底长了张什么脸。
怀着这样的心情,入了宴,皇帝还未到,几位贡生来的最早,其中年长的已经三四十岁,陆璇与几位同龄的倒聊得来。
“陆大公子,早有耳闻公子身子不好,却胸怀大志,笔墨功力更是强劲飘逸,若得空,还请公子赠字。”
同她说话的是工部尚书的长子,长她三岁,陆璇好声好气地作揖:“陆璇只是略通一二,不敢称强劲飘逸,谢张兄抬爱。”
官场上的圆滑话,圆润事,她全精通,虽然陆璇不喜欢官僚乌烟瘴气,却也在无伤大雅,无愧天地间打诨。
“陈大人,多日不见,今年贡生中,可有您看中的?”旁的官员,见陈微之入门,迎上去寒暄。
陈微之这人一向柴盐不进,不太理那位发问的,倒是陆璇身旁的一位官员,出来圆话:“微之最是清正廉洁,什么看中不看中的?少在朝中拉帮结派的,谁还不是给陛下打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