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早就有心理准备，沈时霆要真这么好说话，她也不会忍辱负重这么多年。
可所有的伤害不应该让她一个人承担，江晚晚心如死灰的道，“你不答应，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就是不知道我死了，爷爷会不会原谅你们。”
沈时霆浑身一震。
不是因为她搬出了爷爷，而是因为她眼底汹涌的绝望，绝望到甚至不惜以死来和他交易。
难道她在沈家就真的这么痛苦吗？
可她明明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少奶奶的位置，甚至是孩子，她都已经有了，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沈时霆想不明白，周身笼罩着一股低气压，几秒后一声嗤笑，“好，就按你说的办。希望你到时候别又赖着不肯走！”
“放心，我如果赖着不走，就让我死无全尸永世不得超生。”
江晚晚举起三根手指发誓，沈时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等候在外的助理见他出来，立刻把门打开。
沈时霆铁青着一张脸，许久之后才冷然道，“凌霄，和我相处很痛苦吗？”
凌霄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这么问，下意识的答道，“沈总日理万机，习惯了令行禁止。不过您对属下都不错。”
“那为什么......她宁愿发这种毒誓。”
“什么？”
凌霄一时没听清，沈时霆却已经闭上了眼，再没有开口说话。
医院里。
江晚晚看着窗外发呆。
“对不起爷爷，拿您当做筹码.....可我要是不这么做，真的要活不下去了。”
她痛苦的流着泪，既愧疚又难过。
就在这时，周锦川带着一篮新鲜水果前来探望。
“晚晚，你怎么又哭了。”
周锦川上前两步，赶紧拿纸巾替她擦干眼泪，“跟你说了多少次，月子里的女人不能哭，将来会留后遗症的。”
“我没事，”江晚晚勉强笑了笑，到如今还会为她在意这些细节的人，怕也只有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