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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对了,我想起来了!”永王朱慈炤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叫道,“那天咱们兄弟三人就是在这树下玩来着,三哥还说这树皮粗糙,能攀上去,结果爬了还不到一人高就掉下来了,亏得这树还是斜歪的,内使给接住了,不然非得摔坏了不可!后来还是我给内使下了缄口令,才没让父皇知道,要不然你……哎哟!你敢打我!”
定王羞得脸颊通红,不等朱慈炤说完,上去照准后背就是一拳,嗔道:“你也好不到哪去!当时一听御前近侍马文科来传的父皇口谕,说要让皇兄去听经,你一手揽树一手抓着皇兄的衣袖,死活不让走,皇兄的袖子都叫你扯裂了,那帮讲读学士还道皇兄有断……”
朱慈烺一个箭步上去捂住朱慈炯的嘴,在耳旁低声说:“给我闭嘴啊!当着那么多内使宫娥,你胡说什么!”捂了一会,确定他不再说了,这才松手。
“呼!呼!憋死我了!”朱慈炯一面大口喘气一面怪道。
“哎!对了,听说皇兄要选秀纳后了,是吗?”永王问道。
“听谁说的!”
“怎么?皇兄纳后你吃醋啦!”
“老三!你再胡说!”
“谁吃醋啦!皇兄,开始选秀了吗?画像什么时候能送进宫来啊?到时候可一定记得叫我也看看啊!”
“是皇兄纳后宫,你看什么?小心治你秽乱后宫之罪,叫司礼监给你咔嚓一刀下蚕室!”
“你!皇兄你看三哥又胡说!你快把他推出午门廷杖!”
“敢!我是亲王!就算去了锦衣卫也不敢打!”
“那我也是亲王!谁敢拿我开刀下蚕室啊!”声音太大,说完又后悔了,顿时臊红了脸。
“嗨!那可不一定,你要是真敢……”
“叫你胡说八道!”见定王越说越不像话,朱慈烺抬腿踹了他一脚,骂道:“打死你都算轻的,哪有你这样的亲王啊?跟乡野村妇似的,整日里扯舌头!”
永王毕竟才十二岁,论口才的确说不过朱慈炯,现在见皇上踹了“仇人”,立刻拍手叫好:“好噢!大义灭亲咧!”
“你行了!都是你挑起来的!选秀纳后的事朕都还没答应,八字没一撇的事情,你瞎嚷嚷什么呀!”
“我不就是随便问问吗!”朱慈炤小声咕哝道。
“什么啊!你就是吃醋了!想当董圣卿第二,扯袖子……”
“你再胡说!”皇帝臊的脸颊通红,朱慈炯见状边跑边回头说:“皇兄!老四!你们慢慢聊,本王先告辞了啊!”
“你这个促狭鬼!给朕回来!……”
打闹嬉戏充满了后宫琼苑,这个世界上最宽阔的大宅院里仅有的三位主人此时此刻完全沉醉在温馨之中,尽情享受着家的感觉。曾经有人说皇家无亲情,但是在这里完全不是这样的,从小在一起玩耍长大的三兄弟完全没有所谓的皇位之争,他们真正做到了所谓:“兄肥弟瘦,无复相待之期;让枣推梨,长罢欢愉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