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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二叔有信息回来了。”印天驰哦了一声,才想起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印青彦真心松了口气,眸中尽是温和的笑意:“二叔说了什么。”
“他说他没有参加围剿魔教,但是被武林盟主囚禁了。不过现在已经被救出了。”
“二叔没受伤吧。”“这倒没说,信中只说囚禁,没有其他消息。”
印青彦疑惑地看着印天驰,问:“为什么武林盟主要囚禁二叔?如果说二叔不愿意帮忙,直接放了二叔就是,而且,以二叔的性子,定是不愿意被囚禁的。”
印天驰沉思一下:“这事有点蹊跷,我再去查查。你休息好,让厨子多做些吃的。”
“我知道啦,三叔,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把殇儿和阆儿都接到我这里吧。”
“阆儿还小,给奶妈带着就行了。”
“那成。”印青彦把印天驰送出门外,想着二叔的事情,心里升起少有的烦躁。
她走到亭阁,坐在琴旁,听着流水淙淙,心里慢慢平静下来。清风拂白绫,池中莲花隐隐作现,几缕娇红已经爬上青叶,翠鸟脆声鸣唱,锦鲤越池,荡起层层水花,溅湿亭阁。太阳光下,波光粼粼。
印青彦拂开白绫,看着池中的锦麟,嘴角噙笑。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印青彦叹了口气,把心中的感伤掩了去。
“少主。”一个中年略微发福的大叔在印青彦身后站着。
“福叔。二叔他们到底瞒了我多少。”印青彦嘴角尽是苦笑,他们让她不要管隐宗中事,她不管;他们让她做好少主,她就做好。如此这般,他们到底想把她当作什么。
“少主,二爷他们不会害你。”福叔弓腰看着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心里叹了口气。
“算了,说这些也没用……咳咳……”印青彦轻咳几声,心脏有一些抽痛。福叔轻拍她的后背,笑骂:“怎么这么不爱惜身体。”
“福叔,准备一些平淡的粥吧。我没事。”印青彦挥手,撒着鱼料喂池中鱼。“是,少主。”
池中鱼虽不愁吃不愁喝,但是却失去畅游的天地。我印青彦何尝不是这池中鱼,只不过是一颗听人摆布的棋子,虽然吃喝不愁,但是没了自由。
宗人眼中的少主够温柔,够洒脱,必定是女中豪杰,可是却没了自己想要的快活,没了自己想要的无忧。如此,存在是为了什么。
“鱼啊鱼,世人说观鱼者不知鱼之乐。可是,你真的快乐吗?”一把鱼料倒在池里,池里锦麟争抢着这散乱的鱼料。印青彦勾起一抹笑意,虽然温和,却充满了苦涩。
白绫外,亭阁旁,止无休看着隐隐作现的那白衣男子,听着她的话,心里隐约作痛。
他眼里看向争食的鱼儿,眼里尽是暗芒。池中鱼,笼中鸟,楼中人。鱼死,鸟亡,人去。这就是命运,逃不出的宿命。无论是鱼,是鸟,或是人,不反抗,最终结局都是一样。其实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