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萌急忙递眼色示意他们快走，然后快走几步追上了许朗。
这样冷的天气，少年的校服里头不知道穿了毛衣没有……
姜萌这么想着，下意识地踮起脚伸长了脑袋，试图顺着对方的衣领往里头看看……
少年及时伸手拢住了衣领，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你想干什么？”
“我看看你里头穿了没有。”
许朗停住了脚步，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姜萌反应过来刚刚那句似乎有些歧义：“我，我不是在耍流氓！我就是……”
少年突然扣住了她的肩膀，将她往墙壁上按。
一瞬间两个人的距离挨得极近，姜萌甚至能闻到对方衣衫上那股廉价的皂角味，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姜萌，离我远一点。”少年腾出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脸，带着几分侮辱。
只不过，动作带着生涩。一点力道也没有。不像是会经常这么做，更像是学来的。
少女皱了皱眉，说出来的话却与他想象的完全相反。
她语气里带着无比自然的关切：“许朗，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对上那双眼睛，少年险些丢盔弃甲。
迅速收回了手，许朗一声不吭，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小巷子。
留下姜萌一个人有些懵：“系统，我刚刚好像看到许朗的耳根红了。”
系统刚想说方才确实检测到反派情绪有波动。就听见姜萌自言自语：“都冷成这样了，真可怜。”
系统：……算了，它和这种不开窍的暂时没话讲。
另一边，许朗已经走出了小巷准备回家，没有想到身后很快传来声音，脚步声急促，丝毫没有掩饰地向他奔来。少年戒备地回身看去，发现还是姜萌。他神色微微有些诧异。
先前他鲜少注意自己这个莫名优越的同桌，也知道很多次被围殴都是她示意的。但还没有见过对方这么没皮没脸地跟着的模样。
他蓦然想起了刚才对方的那句话，片刻松怔之后又嗤笑于自己的天真。
对方之前的眼神里没有半点儿善意，这样也能叫“喜欢”？更何况……少年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被冻得青紫红肿的一双手，连他自己都觉得恶心。
不会有人喜欢这样的自己。他永远是被抛弃的那个。
姜萌看着许朗，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好端端的眼神就冷了下来，明明看见了自己结果还当没看见似的转身继续赶路。
冷漠，大写的冷漠。
她叹了口气，继续追了上去：“许同学，我先带你去医院买点儿药吧，你的手都流血了。”
对方脚步不停，就跟没听见一样。
“不要仗着自己年轻身体好就为所欲为啊我告诉你。哪怕是一点小伤，现在不注意，以后也可能会落下病根的……”姜萌喋喋不休，宛如五十岁教导主任附体，一路跟着许朗走到了一个老旧的小区。
走上落满灰尘的狭小楼道的时候，许朗实在是受不了了：“你很吵，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