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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如此一说,赵玉尘反而起了劲,一步上前抢过花枝:“谦之哥哥自己说的话难道忘了吗?那日你让我们辨美丑,花团锦簇为美、君子风流也为美,既然都是美的,为何不能相配?”
歪理也是理,没想到她是这般伶牙俐齿,顾谦之只觉一口气没提上来,堵得胸口生疼:“这是两码事!”
“才不是!”赵玉尘撇撇嘴,夺过粉桃,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别在了他的衣襟上,也不管顾谦之是何反应,拉过赵景修认真问道,“景修你说,是不是很配?”
一边是不服气的赵玉尘,一边是脸色铁青的顾谦之,赵景修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支支吾吾吭哧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哪里配?!”顾谦之也急了眼。本来嘛,太子赵廷衍他都没怎么怵过,怎么能在这么个小丫头面前丢了面子?
赵景修为难地盯着他,跳脚捂着肚子大叫一声:“我肚子疼!內侍,內侍!本王要如厕!”
赵景修找了个借口土遁大吉,只剩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谁。
“你就不能让着我?”何曾有人敢和自己这般针尖对麦芒?赵玉尘高高撅着嘴,又生气又委屈。
尽管她无意盛气凌人,可顾谦之很不喜欢她这个态度。这段时日,面对赵玉尘的示好他步步退让,已是心力交瘁。今日她又搞出来这么一出,而且不依不饶,这让顾谦之窜起一股无名之火,不再与她废话,抬手准备将粉桃摘下:“我为何要让着你?”
“不许摘!”赵玉尘一把按住他的手,拼命按回他的心口处,“大丈夫为何不能让着小女子?”
“大丈夫抑或小女子,都要讲道理啊。你未曾考虑我的感受,擅自给我簪花,分明就是你有错在先。”顾谦之使劲挣扎了几下,却没想到她力气如此之大,紧贴在一处的手纹丝不动,“方才若不是郡王提醒,我顶着这桃花出去,岂不被人笑死?”
“名士簪花亦风雅,谁敢笑?再说了,我为何要替你簪花?还不是你偷懒在先?若不是让我见到你那般神仙睡姿,我才懒得理你!”
明明是她捉弄自己,自己还没叫屈,她反倒委屈上了。顾谦之被她胡搅蛮缠的劲头彻底激怒:“我那是偷懒吗?我那是怕打扰你们临帖,才找了个破地方将就待着!倒是公主殿下,为何不专心临帖,半路跑出去是何道理?”
论斗嘴,顾谦之虽然并不是个中高手,但这无所畏惧的气势是绝不能丢的。生平头一次被人针锋相对地回怼,还是自己心仪之人,赵玉尘不免又羞又恼:“你非要这么说我吗?如此幼稚,就不能让我一些?”
再说下去该是车轱辘话了,顾谦之懒得纠缠,一咬牙将她甩开,使劲扯下胸前的桃花扔在了地上:“公主殿下该适可而止,如此与臣推搡不休,实在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