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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哄骗我回来,是因为年过半百的村长要娶续弦,偏偏看上了我!
为了威胁我就范,祝向荣给了我父母一大笔钱,足够他们给我那个先天痴傻的弟弟讨媳妇,还扬言如果我不嫁给他,就要把我送去做山神的祭品,还要把已经年过九十的婆婆扔到山里自生自灭!
可笑至极!
他们明明是因为我脸上的蛇鳞胎记可能会冲撞了山神,才没将我抓去做山神的祭品!
何况我宁愿被那所谓的山神吃了,都不想嫁给那么个败类!
花轿被抬起来,我咬着牙思索着有没有什么能逃走的办法,却忽然听见一阵含糊不清的诵经声合着女子的啜泣声,由远及近。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
一队穿着白衣的人念着佛教的往生咒,抬着一架缀满白花的轿子,步步朝着深山走去。
我顿时瞪大了眼。
那些人脸上都覆着厚厚一层白灰,腮帮涂着夸张的红色腮红,面无表情跟着最前面身穿麻衣敲着锣的人前进,一点也不像是活人……
夜风吹动着他们身上的白色麻衣,队尾的人撒着白色的花瓣念念有词。
恰巧花轿的帘子被微风吹开,我看见一个女孩子穿着大红嫁衣,被绳子紧紧绑住,坐在花轿里呜咽哭泣。
我的眸子微微一缩。
祝向荣那个畜生一向虚荣,想和山神在同一天成婚沾沾神气,所以将婚期定在了村人将祭祀山神的新娘送上山的日子!
花轿里的女孩,就是那个山神的新娘!
我的脑子飞快转动着,现在我的身份证被祝向荣扣下了,村里也是层层把守。
山神娶妻的日子是没有人敢上山的,我想逃跑,就只能跑上山!
两只队伍交错而过,我已经能看见祝向荣笑呵呵的站在他家小楼前迎宾。
我慢慢攥紧了拳,下定了决心。
花轿落下,我父母将我扶进小楼。
我做出一副被憋红了的脸的模样呜咽看着他们。
我母亲祝庆容不耐烦摘下我嘴里的帕子:“哭丧着脸给谁看?别惹了你老公不高兴!”
我在心里啐了一口,做出一副紧张模样:“我,我想上厕所,我憋得好难受,要忍不住了。”
父母对视一眼,我爸吧嗒一口烟袋挥挥手:“你带着她去。”
我妈这才解了我脚上的绳子,将我往洗手间拽。
村长家已经算村里很阔气的了,但也只有旱厕。
我妈解了我手上的绳子,拿了放在旁边的棍子威胁到:“别耍花样,我就在这守着你。”
我假装顺从,转身时却一把抓起放在一旁的舀粪瓢,狠狠砸在她头上!
她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嘭的昏倒在地上。
外面有人嘀咕:“这茅坑里啥动静啊?”
“好像新娘子刚刚进去了?”
我听得心里一凛,担心一会他们心生怀疑闯进来看,环顾一圈四周,捏着鼻子踩住粪桶,从墙上那个通气的小洞里钻了出去,一路往山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