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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的心上人会在飞鸿腾达后将我从舞厅接走,锣鼓号响赠我十里红妆。
现实是我被沈星野包养了,人尽皆知。
他记恨初遇时我咬他那口,回回都要把我全身啃遍,不准其他客人对我有想法。
我想,这辈子都不会见到那个人。这样也好,他不会娶一个不干净的女人。
直到那天,沈星野带来一个留过洋的翻译老师。
他让鸨母招呼人伺候,平时姐妹们见惯糟老头,对戴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陈远舟十分热情。
我看清他的脸,和三年前那人的脸逐渐重合,就是他。
“朝花,听说你两个月没来月事?”沈星野突然搂住我的腰身。
我从恍惚间醒来,立刻否认。
“要是怀了就生下。”他唇息间的香烟喷在我脸上,“你要是背着我偷偷流掉的话……”
我强颜欢笑,“怎么会,我巴不得母凭子贵呢。”
沈星野满意地亲了下我,他说他喜欢乖一点的女人,哄他开心的话他就娶我做姨太。
我一心在陈远舟的身上,看见他朝这边走来,俯身鞠躬,毕恭毕敬地说,沈老大好。
沈星野眯眼,姿态懒散,简单介绍我。
他五官漂亮,样貌清秀,藏在镜片下的眼睛炯炯有神,眯起月牙状的笑弧,“朝小姐,你好。”
我没有握手,他那句朝小姐,让我快忘记呼吸。
“你和我……”我喉间哽咽,下意识地想离沈星野远些。
他不记得我,还是不愿意相认?
“怎么,你们认识?”沈星野察觉到异样。
陈远舟依然是得当的笑,“我留洋多年,哪有幸同朝小姐相识。”
我的胸口被一块石头堵住一般,眼泪急剧地溢出,虽被我竭力收回,仍然花了浓黑的眼线。
“这倒也是。”沈星野说着,漫不经心看着我眼角的黑迹,“朝花你不是一直想学洋文吗?不如让陈老师教你?”
我哑然。
“陈老师意下如何?”沈星野不顾我的感受,冒然决定,“酬劳方面不用担心。”
陈远舟答应得很爽快。
我不知道沈星野是不是看出什么,我和陈远舟只对上一个眼神,只有我浓情脉脉,他心如止水,饶是这样,也被看出端倪。
沈星野主动把那幅字画交给我,我问他为什么这么爽快,他说有本事你就走。
我没本事走,卖身契还在鸨母那里,民国电报畅通,想抓我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我拿着字画,偷偷摸摸见了陈远舟,鸨母给他安排的房间通南窗,敞亮有光,他又极爱干净,我敲门时他在收拾屋子。
看到我,他愣了下,说,朝花。
他是记得我的。
我手里攥着字画,告诉他,我是迫不得已才卖给沈星野的。
陈远舟说,我知道。
“我一直都在等你,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我想过去抱抱他,又怕他觉得轻浮,脚步迟疑不动。
陈远舟不说话,示意我坐下。
他收拾过的床铺洁白干净,我摸着柔软的布,心中十分欢喜,正要再同他说话时,沈星野闯门进来。
他表现平常,没有丝毫抓奸的样子,喉骨间溢出性感的低笑声,“陈老师,朝花是不是特爱学习,大晚上的到你房间里开课。”
他边说边走向我,抓住我要逃走的腿,将我推到陈远舟的床上,手指从衣内探入,狠狠捏住我的柔软。
“不要……”我哭出声,“不要在这儿做。”
这是陈远舟的房间,而且他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