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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苒坐在玫瑰椅上,冲白氏笑道:“我也好想见见祖父和表兄呢。”
末了,她似乎想起一事,转眸看向白氏,“今日席间,为何只有大伯母与二伯母,两位伯父呢?”
“你大伯父去河西的庄子收租了,二伯父眼下在宿迁,与你父亲办些要紧事儿。”
闻言,楚月苒眸光一敛,袖子里的手微微收紧,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顿了许久,她才缓缓开口:“母亲可知道,父亲办何事?”
白氏摇了摇头,“你父亲向来不与我说,都是朝堂的事儿,问了我也不知,何况我也不屑知道那些琐碎,母亲一心牵挂的只有你。”
白氏自顾自倒了一杯花茶,笑容温和地看着楚月苒。
看着白氏温柔的面容,楚月苒更是痛心惋惜,母亲温婉贤良对父亲深信不疑,可他又是如何做的?
不光在宿迁养了外室,还偷偷生子。
末了,见楚月苒出神,白氏抬手轻轻拂了拂她的额头,温声问道:“怎的,想见你父亲了?”
楚月苒薄唇微抿,笑而不语。
想见?她恨不得此生不复相见!
尤其是贾玉娘那张狐媚脸,楚月苒毕生难忘。
她害母亲伤心欲绝,离间楚敬威与楚颉的父子之情,只为让她的私生子继承家业。
既已经历了前世一遭,今世她必然不会再让贾玉娘踏入相府半步。
忽而,白氏想起一事开口:“老夫人吩咐了,要你明日也去府中学堂。”
“明日便去?”
白氏点了点头,有些心疼道:“母亲知道你刚回府不久,诸多事宜还不适应,学堂读书的话……尽力便好。”
楚月苒流落乡野多年,恐怕学业只是有心也无力,白氏不苛求她如楚嫣然一般聪颖,福慧双修,她只愿楚月苒这能平安喜乐度过一生。
为了楚月苒,白氏倾其所有,也甘愿。
楚月苒莞尔一笑,“母亲放心,女儿定当尽力。”
并非她不爱学,不过是前世在,楚月苒明里暗里受了楚嫣然不少打压,气急之下更与夫子当堂争吵,后来她一气之下便不再去学堂。
此事被楚老夫人知晓,楚老夫人只当她耍性子,从此不喜。
楚敬威更是对她严苛责罚,若非白氏与楚颉求情,恐怕楚月苒真要在灵堂里跪个三天三夜了。
她被人数落说,有颜无才,草包一个。
直到后来为了嫁给裴子燃,楚月苒才刻苦于诗词琴技,女红棋艺,她一心想着如何能让裴子燃动情,却她苦心钻营多年,换来的终是一份凉薄情意。
翌日清晨,楚嫣然一早便梳妆打扮去了存书堂,知道楚月苒今日要与她们一道习书,别提心里有多欢喜。
纵然她是真正的嫡女又如何?
养在乡野十余载,说到底还是农户养大,能有什么才学,又如何与她京城第一才女的美名比拟?
刚到院门前,楚嫣然便遇上二房家的楚沁沁,楚沁沁瞧见楚嫣然,远远便冲她招手,三步并两步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