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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点。”独孤离将百里初尘放在她刚才找到的山洞里,“我去引开他们,你自己处理伤口,不要擅自行动。”
山洞里十分阴冷潮湿,但是比起外头好了不知多少,独孤离不能点火,那样太容易引来追兵。
“您小心。”百里初尘知道自己留在她身边就是拖累,乖乖的缩进山洞里,他看着独孤离渐渐远去的背影小声说道,“早去早回。”
独孤离背对着他挥挥手,身影消失在莽莽山林里。
她行进的速度几乎是刚才的三倍,丛林里不好施展轻工,独孤离踩着树枝几个起落间便窜了出去,只留下一片残影。
百里初尘处理好伤口没多久,独孤离就带着一身血腥回来了。
“将军,你回来了?”他看着独孤离,语气笃定,“澧州太守现下应该没胆子派多少人来追杀您,等大军离开澧州估计追兵就该多了。”
“收拾一下,我们连夜走。”独孤离将他打横抱起来,“澧州临汾水,大军一路向北前进,李策估计会带兵驻扎在汾水附近的兰考,我们说着高滩的丛林向北日夜兼程,最多三日就能抵达驻扎地。”
百里初尘整张脸都红了,他窝在独孤离怀里一动也不敢动,堂堂八尺男儿竟像个小鹌鹑。
整整三日的奔走,日夜兼程时不时还要解决追兵,哪怕强悍如独孤离都吃不消,终于在临近兰考时,最后一批追兵赶了上来。
为了护住行动不便的百里初尘,她生生受了追兵三刀,最后一刀直接贯穿整个腹部。
好在,李策安排的援军终于赶来,独孤离来不及说些什么,整个人便脱了力朝后倒去。
独孤离睁开眼睛的时候,百里初尘和军医都守在她床边。
“将军……”军医替独孤离诊完脉,脸色十分难看,“您这次伤到腹部,估计……”
他说的吞吞吐吐,百里初尘急了,他连忙问道:“到底怎么了,你说啊!”
“将军余生估计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了。”
“我还以为怎么了,那又如何,我本就不打算成婚。”独孤离笑了,她揉了揉眉心,“百里初尘的伤呢?”
“嘭。”
突然,旁边的少年跪了下来,他红了眼眶,“将军,我百里初尘对天起誓,此生永不负你。”
独孤离至今仍记得当时他脸上的神情,那样认真而诚恳,眼睛里写满了真诚。
她松开捏着百里初尘下巴的手,突然失去了追究他的力气。
独孤离有些恍惚,十六载相守,无数次的生死相护,这个人却背着她和她的堂妹上了床。
这就是他的永不相负。
她挥了挥手,“滚吧,别再让我看见你。”
没说是谁,但有人心知肚明,男人站起来,跪的有些久,他踉跄了一下。
“百里初尘,谢殿下多年栽培。”
百里初尘抬起头望向独孤离,眼睛乌沉沉的,仿佛裹挟着一些沉重的情绪,又在一瞬间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