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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把那狗贼杀了,小烟就不用去曹家遭罪了,爹爹也不用再被他欺负了。”
沈轻彦:“你知道曹俯地形吗?现在有多少官兵把手,你能打的过谁?”
“你要是被抓住了,家里现在所有人都得下大狱去,你还不嫌乱!”
沈轻鸥:“曹狗现在是铁了心想搞我们家,他不除,我们家没有好日子过!”
“我会小心,不会让他们抓到,就算被抓到,我也会一个人担下来,不会连累家里。”
沈轻彦:“你回去,别说傻话了,我有办法。”
沈轻鸥:“这件事我做最合适,你和二兄都有家室,孩子,我孤身一人,没有妻子,没有孩子,没有牵挂,我不怕死,也不怕亡命天涯。”
沈轻怀:“说什么傻话!”
“就是因为你还小。所以天塌了,还有我顶在你头上,怎么算也轮不到你。”
“都别争了。”
沈轻彦走过去,抬起手,摸了摸沈轻鸥的头,低声说:“三弟长大了。”
“大哥知道你不舍得小烟嫁过去,想保全家里的心,兄长很欣慰。”
温热的指腹顺着他的发顶,缓缓往下移动,停在后颈子。
他说:“你们都是我的好弟弟,有我这大哥在,这担子,还不到你们担的时候。”
沈庆鸥刚要反驳,后颈猛的穿来一阵疼痛,晕了过去。
沈轻彦接住他软软倒下来的身体,退给沈轻怀,“把他绑到你院子里,这件事结束之前,不许放开他。”
当司法不公正,暴力便是唯一寻求内心公道的手段。
这件事无论怎么看,现在唯一的解决之道都是曹家彻底倒下来、
现在永州没有能制住曹德顺的人,似乎只能要曹德顺的命。
如果家里一定要有个男丁去送死,沈轻怀希望这个人是他。
沈家的男儿,没有孬种!
“大哥,我去做。”
“沈家还需要你来镇守,我去才是最合适的。”
“不,”沈轻彦说:“你不合适,你没有全身而退的本事,我有。”
沈轻彦给他保证,“我会全身而退,不会让任何人怀疑到我们沈家头上。”
同一时刻,东跨院。
小厮小满像往常一样,将床上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的人扶起来,捏住下颚,将药灌进去。
“咳咳咳。”病人无意识的呛了两声。
到底是男人,小满粗手粗脚的,人还咳着就放着躺下了,直接将帨巾投在一盆凉水中,一整张脸横搓下来。
冰凉的帕子擦在肌肤上,细白的肌肤上起了一层细腻的鸡皮疙瘩。
陆衍被这凉意刺的,有了一点模糊的意识,眼帘掀开一条缝,漏出一点漆黑的眼珠。
窗子是关着的,没什么光线进来,阖了好几天的眼眸忽然睁开,小满吓的朝后一退。
“啊!”的尖叫一声。
随后才反应过来,这人本来也没死啊!
肯定不是鬼!
小满身子又往前探了探,“公子,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