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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昧无知,狂妄自大不自量力,自私刻薄被他们发挥的淋漓尽致。
“你祖母信中说,你已及笄,贺家有意早些完婚…”
这个老太太啊,该关系的不关心,不该关心的却是扒着不放,婉婉爹娘都在,难道婉婉的婚事他们这做爹娘的不会操持,还要老太太来操心?
到底是跟随夫君上过战场的,池雪兰和一般夫人心性有几分不同。
沈云婉心中冷笑,借口关心她的婚事,实则是回来为她最疼爱的大儿子和小儿子铺路。
也不想想,这些年,她享的福,她的诰命都是谁给她挣来的。
“娘…无妨,便是祖母回来,这桩婚事婉婉也退定了,您和爹不必为此操心,娘…女儿说句不当说的,虽是一家人,但也要大伯小叔他们把咱们当成一家人,若是他们来了,这家中的东西,您可不能像往常那般大方了,您别忘了,这侯府里的东西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您的嫁妆和爹的赏赐。”
免得养了白眼狼恶心自己。
池雪兰直勾勾看着女儿,记忆中从未见过女儿这般计较的样子。
以前,她不是一心只管琴棋书画,从不理会这些俗物,更不问府中琐事,说白了,就是…除了有关贺焱的事,其他一概不关注。
不过池雪兰看着此刻的女儿,竟是更加欢喜。
“傻丫头,这些不用你操心,娘又不傻,娘的嫁妆,谁也别想打主意,都是我婉婉的。”
“娘,我不是这意思…”
“好了,娘知道,时候不早了,你早些歇息。”
池雪兰又说了几句,看着沈云婉喝下安神茶这才离去。
或许是安神茶的作用,或许是真的累了,沈云婉终于入睡了。
沈云婉说的事,沈侯还是放在了心上,暗中着人去查,但是贺焱身上几乎查不到什么不妥之处,从不出入烟花之所,交友也谨慎,更无不良嗜好,反倒是优点数不清,无人不说好。
一天下来,沈侯心里有些没底了。
“放下贺焱不说,贺家与宿州往来之事一时半刻也查不出,夫人,你说是不是有人使坏,有意破坏婉婉的婚事?让婉婉听了一些混账话?”
夜里,贺焱与夫人说着私房话。
池雪兰听着却有不同想法。
“夫君,咱家婉婉不是蠢笨的,若非有把握,绝对不会这般决然,她可是从小就盼着嫁给贺焱,岂是他人三言两语就能挑唆的?夫君,人无完人,从前我倒是没细想,今日听你这般说,我倒是觉得那贺焱恐怕真有些问题,你想想,风华正茂的少年郎君,竟一点小毛病的挑不出,是不是有些细思极恐?”
经自家夫人这么一说,沈侯也细细琢磨了起来。
“夫人说得是,反正咱们婉婉才刚及笄,婚事也不用太着急,咱们再仔细看看,只是娘就要来了,她是巴不得婉婉赶紧嫁入贺家,生怕这门亲事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