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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每个人类变成吸血鬼后的第一步,即痛苦有新奇。现在是学习的空隙,所以他们都坐在大厅里优雅的品尝着食物。血族对新生人的照顾十分的严密周到,既做到了让他们健康成长,又不让他们去惊扰人类。这一点,狼族显然是不能比,他们的育教是野蛮而开放的,新生的狼人肆无忌惮的采猎食物,成年的狼人也是随心所欲的在人类中纵横。他们还不懂得天地伦理,就像三百年前还没有进化到先进文明的血族一样。那时的血族和狼族都认为捕食人类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慢慢地,雪族改变了看法,他们认为也许能和人类和平相处而不用野蛮的猎杀。因为他们已经意识到了,他们是寄生在人类身上的,没有人类就没有他们。
最近的百年,狼人似乎渐渐意识到这一点,他们的疯狂虽然收敛,但远没有断绝。这也是高子恒夙夜追杀他们,在除了尽守血族天职之外的另一个原因。
高子恒脚步不停的穿过大厅,只是在经过大厅里的高高的吧台时,停了下来,对站在吧台后的调酒师点了一下头。
那调酒师已经很苍老了,动作显的缓慢,短须雪白,眼珠兰色,眼窝深深陷下来,鼻梁高挺,看起来是个外域人氏。他穿着白色的衬衣,外面套着黑色的背心,看到高子恒出现,便从吧台下拿出一只高脚杯,从身后架子上取下一瓶酒,晃动了几下,拔出瓶塞,将红色的液体缓缓注入杯中。就在高子恒走到吧台前停下来时,正好倒满一杯。他微笑着,把酒从吧台上推过去,微笑道:“Longtimenosee?”(好久不见?)
高子恒也微笑着,把酒杯举到眼前,对着调酒师一致意,缓缓把那红色的液体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对着调酒师:“thankyou”转身继续向前走。
直到侍者带着他消失在大厅的拐角,厅中的女孩们却依然扭着脖子,痴迷的张望着。有男孩生气的咳嗽了一声,“哦。”女孩们醒悟过来,却再没有刚才的优雅淡定,纷纷私语起来。
“他就是”冰山“吗?”
“是的。他就是排名第一的”死亡行者“代号冰山。”
“他不常来吗?”
“是的。上一次来,还是二十年以前。”
有女孩吃吃的笑了起来,不理身边男孩的妒忌眼神:“他不该叫冰山,他该叫热火,他烧的我的心,都颤起来了。”
转过大厅,转过走廊,向前的是一条笔直的长廊,尽头一扇黄色的门,门上镀着金,雕着一些怪异的花纹,在白色柔和的灯光下,显出尊贵与深邃。
高子恒远远凝视着那道门,冷酷的眼神涌着说不出的情绪,侍者却带着他走上向右的几阶铺着红毯的台阶。台阶很短,尽头一扇银色的铁门缓缓滑开,出现在眼前的是一面巨大的墙,墙上挂着欧洲中世纪风格的油画,一个披着铠甲,浑身浴血的骑士,正举着长矛向前刺去。他的身边,无数的头上裹着白巾的士兵向他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