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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想帮帮那小孩,但身子虚无的像阵风。怎么都站不稳身子,她想上前去看看那妇人的模样都迈不开腿。
空气中隐隐传来波动,有声音从耳后传来。
徐向暖回过身,就看见梦里那个女人和她一样飘在半空中,比之不同的是,那女子模样看着比之前更加苍白了,身子单薄的就好像再过来一阵风就能将她吹散。
更加渗人的是她的声音,隔着这么近的距离她几乎都听不真切她说什么。凑上前勉强听到了几个字音,那女子说,
“终于把您给盼来了。”
“你是那小孩的阿娘吗?”徐向暖问道,
意料之中的事,但刚说完,女人眼中一行清泪断然滑下,瞬间泣不成声,显然刚才的画面她也瞧见了。
缓了一会儿失控的情绪,那女子又接着道
“屋内站着的那个是我的大儿子,他身子骨随了父亲一般硬朗,我倒并不是很担心,我唯一忧心的是墙角还说不利索话的小女儿,她才不过一岁大点。身子骨就随了自己这般病弱,若是自己走后,还望姑娘多多照拂。”
文绉绉的语气,甚至都没说多少话,徐向暖就看见了她身子半边已然接近透明。
她急急的开口道“那我怎么过去,到时候又怎么回去呢?还有你的便宜丈夫怎么不见人呢,对他你没什么要交代的吗?”
还未问完,女子的身影就轰然消散,隐约传过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徐向暖勉强读懂了她最后的那个口型,那言语间大概意思是说,他是个好人。
徐向暖唾弃了一声,暗讽道,她自己还是个好人呢!
突然,虚妄中,有种坚不可摧的力量从脚踝处袭来,还没来得急惊呼。她就好像掉进了一口深渊之中,窒息的感受直闷胸口,大脑混混沉沉,身体又吃不上力。
尤其是腹部有一种深切的饥饿感蔓延到四肢百骸,想做些什么却又睁不开眼。只能无助的煎熬着。
老洼村东头,从泥土房赶过来的人,远远的就瞧见,那辆军绿色的吉普最终停在了老秦家门口,老远就听见秦小二的咋呼声。
这时老村长示意背他的年轻人将他放下,那人沉稳小心的将他放了下来,顺便递过来他的拐杖。
老村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态,确认没有出现任何不妥当的地方,又整理了一下洗得发白的衣角,好在没什么补丁还能勉强见人,这才姿态从容的,迈着颤巍巍的步子往老秦家走。脑海里瞬间闪过了很多种念头,只一瞬他就想到了已经消失两年音讯全无的秦老大秦毅,又怀疑了下。毕竟那家伙走时并没有说他是去部队的。
老村长毕竟是当了很多年的老村长,面上表情管理的一丝不苟,宠辱不惊的进了老秦家院子。
和泥土房不同的是,那边是年代久远腐朽不堪的废弃旧屋,这里是人烟似火的砖瓦屋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