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什么行李,即刻便能动身,只是不知爷可否将萋萋赏我?”阿婵问。
萋萋虽然一直都在伺候她,却是卖身给镇远王府的。
舒奕看着阿婵那淡漠的脸色,嗤笑了一声,“可,一会儿本王亲自送你过去。”
亲自二字,好似莫名加重了音。
这让阿婵心里有了些许不祥的预感,但面上还是恭敬道了谢。
行李,的确不多。
几身换洗的衣衫,几张从前舒奕赏的银票,一把随身的匕首,拢共一个小包袱都装不满。
十年,这是她在镇远王府里,全部的东西。
“姑娘。”萋萋跟在阿婵的身后,将一个锦盒递了过来,“这个……不带吗?”
锦盒里装着的,是舒奕亲手刻的桃木簪。
她方才收拾行李时,刻意落下的。
心口莫名一抽,她刚想说不带,就听萋萋道,“若被王爷知道您没带着,恐怕……”
舒奕脾气不好,阿婵这几日已经惹恼了他不少次。
想着如今自己势单力薄,不便与舒奕彻底撕破脸皮,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那就带着吧!”
说罢,这才转身离开。
却在踏出芳华苑之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还记得,当初舒奕被封镇远王,赐下这座宅子时,带着她亲自来选了此处。
这儿,离舒奕的院子最近,本该是王妃才可入住的地方。
彼时,她还傻傻的以为这是舒奕对她的暗示,如今想来,当真是可悲又可笑!
深吸一口气,阿婵转身离去,再也不曾回头看一眼。
府外,舒奕早已骑着高头大马,等候多时。
阿婵见到他的时候,有些怔愣。
虽然知道舒奕这人向来说话算话,说会亲自送她那必定不会食言。
只是阿婵以为,舒奕好歹会喊辆马车来,这骑马算什么?
此时,舒奕正坐在骏马之上,邪睨着看她。
见她没什么反应,便伸了手过来。
意思,是要她共乘一骑?
阿婵的眉心低了低,“爷,不妥吧?”
别说她如今并不想与舒奕有任何过多的肢体接触,只说这男女有别,她也不该与舒奕共乘一骑。
舒奕没说话,眉尾却是轻轻一挑,那只伸出来的手,也久久不曾收回。
旁人许是不知,但阿婵却清楚,舒奕此刻,正在威胁她。
倘若她继续拒绝,指不定舒奕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当下,深吸了一口气,这才上前把手递给舒奕。
一股强劲的力道一下就将她提起,下一瞬,阿婵已经坐在了舒奕的怀里。
专属于他的淡淡清香瞬间将她包裹,盈盈绕绕,钻进她的鼻腔,一点一点的占据她的身体。
空气中弥漫着丝丝凉意,可舒奕的身子却暖得很,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连带着她的身子也跟着暖了起来。
舒奕轻轻动了动缰绳,座下骏马便朝前行去,步履轻缓。
“本王好似许久不曾这样抱着你骑马了。”他低沉淡漠的声音从身后头顶传来,莫名惹得她一身麻。